温眠眠双腿无力,上半身又被禁锢,半点劲都使不上。
她扑簌簌的开始掉眼泪,费力的睁开眼想要看清罪魁祸首。
待看清是谁后,她带着哭腔谴责:“靳晟樾,你又欺负我。”
靳晟樾拿后脑勺看她,小声的哄着:“是我不好,我是大坏蛋。”
高烧的温眠眠智商直线下降,听着靳晟樾自己辱骂自己十分受用。
不用一会,便是真正的睡了过去。
靳晟樾念着清心咒给她换上了睡衣,便下楼陪练去了。
温眠眠病来如山倒,起初还能认人,最后干脆昏迷不醒。
倒数第二场比赛在即,瞿时业也不管年末结算的公司,成天蹲守在训练室,让成员压力愈发的大了起来。
贺冉也心不在焉,显然是被那天刺激到了。
靳晟樾扫了一圈训练室,状若群龙无首的虾兵蟹将。
他拎着贺冉出了门,语气和善:“你们要想自暴自弃,现在就可以弃权。”
贺冉横了他一眼:“谁说我们要弃权?”
“你们教练对你们期望很高。”靳晟樾难得说人话,“别让她失望。”
han流从窗户灌进,将已经进门的靳晟樾的话卷在了原地。
“别轻言放弃啊,不亲耳听见她的答复,就不算结束。”
摘星对于靳晟樾而言没什么特别的涵意,两者之间的维系仅有温眠眠。
可就是因为温眠眠,靳晟樾怎么说也不能让摘星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
他理论与实践过硬,陪着看了几场对方战队的比赛录像,心里就有了大概的方向。
靳晟樾没有越界,他将自己的思路写下来转交给了贺冉。
拿着这厚厚一沓纸,贺冉眼神复杂:“你为什么不自己说?”
不当教练之后,靳晟樾浑身都泛着懒。
他眉间透着无所谓:“你才是队长,以后带着摘星走下去的人,是你。”
贺冉眼神一闪,这句话,温眠眠也说过。
手里那沓A4纸瞬间变得沉甸甸,少年的唇抿成了一道线。
最终,所有的话语都泯在了这条唇缝间。
山城体育馆。
靳晟樾看望了温眠眠后,才慢慢悠悠的往体育馆去了。
结果在门口,却看见了个出乎意料的人。
贺冉等在大门口神色不耐,见到靳晟樾他眉心一蹙:“怎么现在才来?”
靳晟樾挑眉:“这还没到观众入场的时间呢,我算来得早的了。”
话音刚落,一只临时工牌递了过来。
贺冉不自然的说:“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