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专门来陷害你?”
聂司诀嘲讽一笑:“姜暖,你自己几斤几两,难道不清楚吗?姜兰有着那样大好的前途,你配得上她花这么大的代价来算计吗?”
如果说先前的那些话是锋利的刀,插得姜暖痛不欲生。
那现在的话就是钝刀,一点一点凌迟着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姜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咬着唇,声音发抖:“小叔叔,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聂司诀毫不留情:“是!”
姜暖呼吸都停滞了。
想到自己那些可笑的期许,她按捺下心中的苦楚:“好,既然你这么想让我输血救姜兰,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她没痊愈前,你要扮演好一个合格的丈夫陪着我。她痊愈后,你也不可以娶她!”
聂司诀觉得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的笑太讽刺,刺得姜暖眼睛生疼。
姜暖双手握拳,迎上去,稳住声音:“除非你想让姜兰死,想让聂家破产。”
聂司诀身子一僵,眼神里浮现起无边的怒火。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姜暖微微一笑,笑不及底:“小叔叔,我说的很清楚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改变我的条件。你只有答应我,姜兰才有救,聂家也会延续下去……”
只不过,嘴上说的有多自然,心里就有多痛。
聂司诀眼里的阴沉变成了浓墨。
在他越来越冷的眼睛里,姜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轮廓,逐渐变得苍白狰狞。
她心里暗暗发誓。
既然姜兰敢陷害她,那她就更要坐稳聂太太的位置。
她要赌,赌她能暖透他。
赌他们之间就算没有爱也能相敬如宾,他会变成一个合格的丈夫,体贴她,关心她,呵护她。
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会让他看到她的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姜暖以为要谈崩了的时候。
聂司诀终于有了动静,他冷冷地嗤笑一声。
直接抓着她的胳膊,按在了输血台上,愤怒的眼神在她的脸上逡巡着,“行,我答应你。但别痴心妄想让我爱上你,我看着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就恶心!”
针头扎入了姜暖葱嫩中又透着几分苍白的胳膊里。
向来怕疼的姜暖,却愣是没出一点声音。
她只是看着聂司诀忿忿离开,满心的苦楚一下子溢出,口中的干涩让她泪如雨下。
她捂着嘴,压抑而沉闷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