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五雷轰顶的惊惧。
宋月秋离得远,没听清,但陆言琛很快也给了她一记雷霆暴击:“穿上龙袍不像太子,你这招偷天换日玩了几十年,也该罢场了。”
宋月秋眸光颤悚,惊呼一声,软着身体跌坐椅子。
陆振民面如金纸的脸庞再度大变,鼻翼抽动,他大惊失色地看着陆言琛,心里的震撼仿佛浩劫席卷而过。
宋月秋的惊慌却和陆振民有所不同,她本能地瞥向陆言琛,希望从他脸上再找出点别的情绪。
陆振民的身份暴露没什么,陆言琛再心狠手辣也不可能真让陆振民销声匿迹,毕竟他有妻女需要顾忌。
可如果……陆言琛知晓自己的亲生父亲惨死陆振民手里,那该如何收场?
宋月秋的眼前阵阵晕眩,唇ròu咬出血气,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伴随着强烈的呕吐感,面容瘆白似鬼。
陆言琛目不斜视地靠近陆振民,薄唇幽冷吐字:“你是要在这里聊还是跟我走?”
陆振民瞳孔急剧收缩,瞳光涣散霎那又重新凝聚,他面颊抽搐着盯视陆言琛,咬牙切齿:“你想怎么样?”
这也是陆言琛最苦恼的。
虽然他很想铲除陆振民以绝后患,但陆振民肯定留有后手,闹大了,秦浅怎么办?
陆言琛直到现在都没想出头绪怎样处理,但是有一点他很确定,他不能失去秦浅母女。
哪怕这需要更大的谎言来填补,他也在所不惜。
“我想要你的命,你愿意给吗?”陆言琛冷声嗤笑。
陆振民果然又震了震神情,他刚想破口大骂,陆言琛径自揪着他衣领大步走向安全通道。
宋月秋下意识抬步,紧跟着,余光冷不丁掠到朱苓的身影,她更是手足无措,只能又若无其事坐回去。
一路走过去,不少医护者都将眼光隐晦地落这对剑拔弩张的父子身上,齐齐悄然感慨豪门关系太乱了。
陆言琛凛然的气场比刀锋更han锐,他拖着陆振民进安全通道,随手关上门,尔后把陆振民扔向墙壁。
陆振民跟不上陆言琛的脚步,只能踉踉跄跄跟着他走,这会儿被他一甩开,太阳穴不出意料地撞上墙角。
“陆言琛!”陆振民目眦尽裂:“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孝的狗东西,我是你亲爸,你这么对我不怕天打雷劈?”
陆言琛眉眼未抬,慢条斯理地将袖扣解开,深深呼吸,沉寂片刻,突然快步上前一拳擂过陆振民的右脸颊。
沉闷的响声掺杂着痛哼震动空气,陆振民齿冠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