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陆氏旁边的粤菜馆吃饭,为了一条鱼,他还甩出了几百万。
如今回忆,是有些幼稚。
但那个时候却感觉理所当然。
不是想跟陆存礼斗气,是不希望秦浅靠别人的面子吃饭。
转而忆起昨夜吃闭门羹的经历,陆言琛哭笑不得。
秦浅看似不显山露水,实则报复心从来不可小觑。
眼看着秦浅快吃完了,陆言琛淡淡道:“查账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在拉城好好玩一玩。”
安吉拉想上厕所,陆言琛示意保镖带她过去。
“我先去看看傅耀辉那两栋别墅的房产权,如果房主是他的名字,我收回来就不需要大动干戈了,后天再动身回香江。”
秦浅喝了口牛奶,眸子转了转:“我们什么地方都去吗?拉城是富人的天堂也可以是穷人的地狱,我想去赌场遛遛,香江的赌场不能和拉城比,而且傅耀辉也经常出入,说不定我还能找到他的赃款。”
她表情揶揄,语气却夹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
这个人的胜负欲是与生俱来的,好比当初非要嫁给他,也是热衷于他臣服她的模样。
他也该扳回一局了,不能处处纵着,否则昨晚独守空房的损失讨不回来。
陆言琛的黑眸熠熠生辉,浮沉着细碎的光亮,吸纳着秦浅的心神:“奉陪,但安吉拉不能去。”
*
傅耀辉吞了酒店很多备用资金,两栋别墅加起来的总值高得令人乍舌。
秦浅找当地的律师做资产评估,没多逗留就上了陆言琛的车。
陆言琛持有赌场的贵宾卡,老板也是他的朋友。
甫一进门,纸醉金迷的氛围就立刻调动了人的情绪,嘈杂的声浪几近能掀翻屋顶,形形色色的面孔映入眼帘,他们癫狂的神情犹如能传染的病毒。
四处皆是头戴兔子耳朵穿着清凉的侍应,性感的女荷官在赌桌上为疯狂呐喊的客人发牌。
秦浅跟在陆言琛身边,饶有兴味地环顾周遭。
陆言琛牵着她缓步迈进赌场,看到她兴致勃勃的神态便忍不住打趣:“原来你还是个小赌鬼。”
“干爷爷提过,他曾经教会我很多好东西,所以我看见这些筹码就亲切,他以前不就是开赌场的?”
秦浅经过一台不算拥挤的赌桌,顺手拿了一摞筹码在手里抛着玩,眉眼神采奕奕。
陆言琛修长的手指也夹了一块红色的砝码于指间把玩,他颀长的身姿斜靠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