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朝夕,你以为我不招惹秦浅,他就能冰释前嫌?错有错着,你太天真了。”
就算没昨天那档子事,陆言琛也早晚会对付霍氏,因为他打的是秦浅的主意。
那条护食的疯狗,眼里容不下沙子。
霍雅琦闻言不由得沉默,她盯着霍玦显得模糊的表情,轻声道:“后悔了?”
一语双关。
霍玦后腰斜靠着栏杆,长腿漫不经心支着地,捏香烟的手搭在身边,烟灰蓄了一大截。
此时此刻,思绪犹如被风吹拂的烟雾飘散到远方,他微微眯起眸,记忆忽然倒带回四年前。
很平淡的一天,但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从天而降,反而成了他印象中最不寻常的日子。
惊艳过,肖想过,利用过。
如今失去了,难过并非没有,伤筋动骨却不至于。
“没什么可后悔的。”霍玦将烟蒂掐灭,随手丢到脚底重重碾压,哂笑:“女人罢了,世上多得是,霍氏却只有一家,如今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我们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陆言琛。”
霍雅琦抿着唇,心口突如其来一股沉重感,晃动酒杯的动作缓缓凝滞,侧脸线条莫名紧绷:“陆言琛如果真盯上霍氏,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剩下见招拆招,不过他要把霍氏据为己有,老头子还能顶在我们前头撑着。”
提到被气得险些脑溢血的霍殿勋,霍玦的神色并无多少起伏,淡漠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陆言琛如今的势力在伦敦横着走还不够,假如他动真格,霍家也不会坐以待毙。”
“倒是你,”霍玦兴味地斜睨着霍雅琦,凝眸端详她恍惚的眉眼,揶揄道:“昨晚陆言琛是不是吓着你了?你黑眼圈今天挺重的,我估计你整晚没睡吧?”
霍雅琦避开霍玦审视的目光,转眸瞥向远处的星火流离,英秀的面庞浮现自嘲:“我还没把秦浅怎么着,他就对我毫不留情面了,万一我再不长眼开罪秦浅,大概世上再无霍雅琦。”
霍玦冷然勾唇,摸了摸额头的创口贴以及纱布,伤口依然痛得厉害,脑海闪过秦浅袭击他的狠戾,笑得意味不明:“谁还能将秦浅怎么着?那女人素来就不省油,能在她面前得个好脸的,也就陆言琛那混蛋,养了她四年,到最后还是一匹不认主的母狼。”
霍雅琦眉骨微动,侧眸看向霍玦,霍玦已经从另一端走到长廊口了。
品味霍玦方才那番话,霍雅琦心念电转,耳畔似乎回荡着陆言琛昨夜对霍玦一针见血的嘲弄。
她无奈摇头,自己这个弟弟大概便是所谓的长于妇人之手,心思不太澄明,胸襟也颇狭隘。
如果她是秦浅,也不可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