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欲素来很强烈,他没道理白白错过满足她视觉享受的机会。
秦浅几乎是肯定了心目中原有的猜测,陆言琛的身上绝对有车祸遗留的伤口,因此他不敢给她看。
小心翼翼一寸寸侧过身,秦浅屏息凝神,柔软的左手摸索着悄然碰触陆言琛的衣扣,一颗一颗解开它们。
陆言琛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没被惊扰。
秦浅神经紧绷,目不转睛盯着陆言琛英挺的眉目,眸光变幻,心脏忽然急跳起来,连血脉的流速都在加快。
不明白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情,秦浅竟莫名感到悲怆。
看了一眼依旧闭着眼的陆言琛,秦浅眼里闪过决然,突然近乎粗暴地拽掉他最后一粒扣子。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男人陡然急促的气息,秦浅反应迅猛地就势扣住他臂膀,翻身坐在他健硕的腰上。
秦浅的反制粗鲁莽撞,甚至直接撕开了衬衣领口。
一抬眸,陆言琛果然早醒了,正用复杂难言的眼神仰视她。
他面容晦涩,神情蔓延难解的忐忑。
夏天天亮也就一瞬间,这一会儿工夫,卧室光线明朗。
秦浅的视线自然而然顺着陆言琛俊逸的脸庞缓慢下移,像缠绕着柔韧丝线的刀子逡巡过他的喉结,胸膛,胸前那颗痣,直至——
“你这是?”
秦浅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陆言琛的身材确实无可挑剔。
小麦色的皮肤结实有力,肌ròu壁垒分明,不粗犷,非常养眼。
可左胸腔却赫然横亘一道两指宽的刀疤,伤疤的样子特别狰狞,缝合的地方坑坑洼洼。
秦浅的眼球忽地被蒙上血色的雾霭,她疼得心脏紧缩,血ròu如同被扔进风机疯狂搅碎。
尖锐的痛苦倒灌进泛红的眼底,犹如无数刀刃的碎片扎破了喉管,秦浅下唇抖索,深深呼吸,颤声质问:“这是车祸的伤?你……”
余音戛然而止,秦浅又看到陆言琛人鱼线边的缝针伤。
这道伤口几近横贯他的小腹,同样凹凸不平。
秦浅不是医生,但她懂得基本的医疗常识。
寻常的缝合不会如此,这些坑坑巴巴的地方……
明显是被手术刀割过的。
一个匪夷所思的揣测宛若晴天霹雳炸响脑海,秦浅压制着心头的狂风巨浪,沉沉逼问:“你伤口发烂感染过?医生是不是替你做了处理?”
事实上,陆言琛醒得比秦浅要早几分钟。
按秦浅的性情,他笃定她醒来以后会诘问他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