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季落就平复好了情绪:“还不错。”
程安安:“那季小姐看得开。”
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句句都像在下逐客令。
季落精美的美甲陷进她的掌心,克制自己不动怒:“那你该滚了。”
才维持不到十分钟的上流名媛的形象,顿时一击而溃。
程安安咧开了嘴,笑得像个反派:“你算什么来命令我?”
季落是形象大使,来这里肯定是要来拍宣传照,但是拍宣传照这项业务不归属程安安。
不是甲方,就说明,程安安对她的态度不用很客气。
她双手十指相扣放在了小腹上,表情跋扈:“现在,你可以滚了。小本送客。”
说是送客,也是将门当着大小姐的面关上,强制驱逐罢了。
季落看着紧闭的门,眼神逐渐漫上怨毒。
门内,小本贴着门缝,见季落走远才回到床边。
她的表情惊魂未定般,半晌哼唧句话来:“她是什么意思?”
程安安:“发疯罢了,不用管她。”
小本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你先又像发现儿子不是你的农村怨妇。”
怨妇程安安用一个背影阻绝了小本的眼神,也结束了这段对话。
她捂着胸口,那里跳得像一堆乱频,毫无规律。
这很不应该,程安安眼神放空,她应该没有任何情绪才对。
可是现在她却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喜悦,还一点点的愤怒。
不等她细想,又被人挖了起来扔进了浴室。
小本满脸嫌弃:“你像个刚从泥巴地打过滚的佩奇。”
程安安:……
这个姑娘到底哪学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比喻,真是个中文鬼才。
因为程安安负伤,这段时间只能被迫休养,由小本替她上工。
她望着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削苹果的路易斯,这人闲得慌,因为基地的研究者都忙得没有时间进他的心理诊疗室。
“那个女人就是秦墨的未婚妻?”他问道。
程安安:“曾经是。”
路易斯眉头一挑,手里的苹果皮刚好到底,正要伸手接的程安安,就见他拿起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做什么。”金发青年讶异,“还轮得到我给你削苹果?”
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房门随即被推开,秦墨穿着制服便来了。
路易斯起身让位,临走前提醒道:“过几天来我房间,再做一次复疗。”
门被合上,房间里陡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