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未提程安安的名字,可他绝佳聪颖的大脑顿时就理清了二人的关系。
这个外国佬竟然恬不知耻,堂而皇之的上门抢人,正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民风歪邪。
路易斯的眉头都快挑飞上了天,头脑不清的程安安顾不上纠正盛谨言漏洞百出的话。
匆忙解释:“这是我的心理医生,你不要乱猜。”
她怕盛谨言再说,路易斯能一拳把他揍到柏林。
青年脸上茫然了一瞬:“心理医生?”
程安安心力交瘁的把路易斯介绍给了他。
尴尬的盛谨言向路易斯道完歉之后,光速离开了现场。
“秦墨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路易斯忽然说,“至少他脑子还可以。”
不然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凭借一个眼神就了解到他的意图。
听他提起秦墨,程安安不由眉头一皱:“你差点就毁了他的脑子。”
“你为他生我的气了。”路易斯噘嘴不满。
他忽然不想帮秦墨了,顶尖的心理医生就是这么反复无常。
意识到这点的程安安登时不愿意再说话,她想起了那个吻,那个失控的自己。
“带我逛逛吧。”路易斯又道,“好不容易来趟西北,就当做旅游了。”
贫瘠的大地上只有黄沙,细瘦的枯枝随风滚动。
程安安听着脚下砂砾被踩踏时发出的咯吱声,一步一步的走着。
“站在这里,真有种人类很渺小的感觉。”
路易斯停下了脚步,张开了双手感受着没有阻拦的风。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程安安用中文念道,“人在这世间不过无足轻重。”
“认同,但不完全认同。”路易斯俏皮的眨眨眼,“还有说,人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所以一个人是否重要,关键于谁而言。”
程安安看了他一眼,想要纠正他前一句话,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她不置可否的继续走着。
似乎看穿了她沉默中的心思,路易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也很重要。”
程安安没有说话,脚步未停,却不知道往哪儿走。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二人才从外缓缓归来。
基地内部却已大改,甚至还贴上了红纸窗花。
路易斯瞧着窗花,若有所思:“过年不应该贴福字吗,怎么是个寿字?”
远处有怒骂声传来:“你什么脑子,剪什么寿字?”
盛谨言声音委屈:“那快40不也叫过寿么……”
听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