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瑞士的时候,那边恰巧也是凌晨五六点,两人吃了个早饭,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
他们约在了一家咖啡馆,那家咖啡馆莫名和autumn的装修风格很像。
蒋奕依简直熟门熟路坐下,正要等着秦清秋来,却突然发现正在朝他们走来的女老板有点眼熟。
直到走到眼前,她才认出来。
秦清秋笑着给他们递上咖啡。
她的是卡布奇诺,周瑾席的是黑咖。
秦清秋是个很细腻的女人,长得和林初叶有点像,待人处世却大相径庭,虽然两人做事都有条不紊,但林初叶给人的感觉是那种雷厉风行的张扬大美人,而秦清秋呢。
她走到哪感觉身后都会生香,声音轻轻柔柔的,干什么都不会惹人讨厌,像个看淡人生的女诗人。
两个女人,两种极端,爱上谁都很棘手。
而蒋奕依就是那个棘手男人的倒霉催老婆,现在坐在中间,好巧不巧的还是后来者,夹杂他们最青涩懵懂爱情时一个现实的秤砣。
她莫名有点愧疚,看着两人的默契和这家店,感觉自己更像是个外来者,一个不懂事没有眼色的外人。
蒋奕依又想哭了,甚至都在想着,回去该把薄星辰拐到哪里去,是不是要上自己家户口,改成自己的姓。
可是,秦清秋叫她了:“周夫人。”
这个称谓轰隆一下,像是闷雷打在了她头顶上,蒋奕依顿了顿,掩住自己的惊讶,礼貌点头:“秦小姐。”
“我知道靳席为什么带你来,实在抱歉。”她说话像是在读诗,道歉也带着伤感:“抱歉我的存在让你为难,所以,我来和你解释解释。”
“不是靳席还忘不了我,是我忘不了他。”
周瑾席愣住,但从始至终没有去看她一眼。
“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会有点讨人厌,但咱们都是女人,你应该明白像靳席这样的男人多有魅力,我要是说我把他忘了,你或许还会嘲讽我说假话。”秦清秋一笑:“所以还不如直接挑明,挑明即使我忘不了他,但也真心实意的祝福你们。”
蒋奕依听着这些话,不知如何开口。
“你不用觉得我会是威胁,周夫人,真的……”
“清秋……”周瑾席眉头紧皱的叫住了她,显然之前两人并没有在这方面达成一致。
“没关系,我很喜欢周夫人,所以想和她说。”
她淡淡的,像是叙述者说出这些话:“靳席找人跟着我是因为我杀了人,杀了我那个前夫,他嗜酒成性,经常打我,把我打得有几次差点没活过来,所以我就把他杀了。”
“其实我的病还是没好,治了六七年也没好,现在不想治了,那些药喝的我心烦,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我可怜,只是想让你们好好的,别再因为我有什么隔阂。”
她越说越没有条例,明明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明明还是那么轻柔,却能听出她的慌张和无措。
蒋奕依喉头酸涩:“别说了。”
“没关系啊……。”
“别说了,我信你。”
秦清秋弯唇,温柔的点头,将她们两人的手放在一起:“这样就好,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女人收回手时,手肘处那些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让她身形颤了颤。
他们三人喝完了咖啡,临走前,蒋奕依给他们留了个位置,自己出去呆一呆。
秦清秋看着女孩的背影,轻笑:“周夫人是个很好的女孩儿。”
“是。”周瑾席点头:“能遇上她,是我的福气。”
“恩爱就别秀了,回去吧,我还要开门接生意呢。”她拍拍对方的手,指了指周瑾辰给自己盘下来的这家门店。
自她接手以来,生意比以前好了两三分,至少自给自足是肯定够了。
如果是当年的她宁愿饿死,或许也不愿意接受这份恩惠。
“别觉得愧疚,你们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是我当初对不起你。”秦清秋看着男人欲言又止,淡声说:“只要你们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