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的秀发凌乱地披散,抱着双膝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呈保护的姿势深埋素净的小脸。
“乐乐,”陈喻然弯身蹲下,怀揣着谨小慎微,无比轻柔的询问,“怎么在这儿啊?”
“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好吗?”
“说出来,或许……就好受一些了!”
本鸦雀无声的阴沉空间,因陈喻然这几句安慰的话,细小的泣泣声从楚然埋头处低鸣,甚至他能听到泪水坠落的碰裂音。
楚然肩躯颤抖的呜咽,感受到陈喻然温热的手在宽抚她的背,过了许久,才半遮掩的抬起头,潮湿划过脸颊,啜声的述道。
“眼泪擦不干,眼睛也在肿。”
“是不是好丑?”
心脏隐隐作痛,陈喻然抹掉她渗滴的泪,哄溺道,“不会的,我帮乐乐都擦掉,待会儿给你敷一敷,会消下去后,不会不漂亮。”
让楚然不用担心。
陈喻然将她抱回到柔软的床铺,热水打湿毛巾帮她轻轻擦拭掉泪痕,敷红彤彤的双眸,一直等待着她冷静下来,等待她质问。
抽泣一声平复好心情。
楚然赌着小脾气撇唇,指书桌上被风吹扬的笔记本,娇蛮,“帮我把那个拿过来。”
知道离“死亡”与责怪不远。
陈喻然依旧听楚然的话,将笔记本沉重地取拿给她,甚至认命翻页到他卡书签的界面,安详地静静等待楚然的发落问话。
第一百一十五章劝哄楚然
笔记本上,是清隽有力的字迹,一如书写它的人那般,清冷凉澈。
楚然指着内容疑声质问。
“这是你所写的,不需要说明嘛?”
“陈喻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为什么这么写?”
楚然捏着书脊,呈到陈喻然眼前给他看。
剩下的内容,是楚然读完那句,‘那个被我认定了要改变的计划’后。
陈喻然写下的:
……其实,无所谓的。
准确来说,要改变的,是我对我们未来计划中我的那一部分,不过没关系,唯一不变的只要是她便好,幸福与美满始终存在。
—
红着眼,楚然把笔记本放下。
泪又不禁事的落,泣涕连连的问陈喻然。
“看完了吗?”
“你看懂了吗?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说,为什么在你计划的将来里,要改变的,只有有关你的那一部分?”
陈喻然说不话来,楚然继续往后翻。
“在遇见我之前,你都写的清清楚楚,你要读哪所大学,什么专业,一年多少学费,你都计划好了,可是从我的出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