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夏稚年心脏砰砰两声,不由僵着身子坐直,目光落向自己两条细直的腿。
膝盖上两团青紫在白皙皮肤上愈发清晰可怖,腿却也显得更加嫩生生的。
他、他只穿了衬衫啊。
“乖。”
晏辞视线扫过他,散漫弯了弯唇,“又不是没坐过。”
夏稚年:“……”
啊啊啊黑芝麻汤圆劝你要脸啊啊啊啊!
他脸上开始发烫,扁扁嘴,“晏辞,我不会跑的,你、你松开,这怎么吃啊。”
他肚子好饿。
晏辞把少年拢在怀里,近距离瞧着眼前那只耳垂一点点漫上嫣色,终于稍露出个笑,声音斯文,“就这么吃。”
他把少年拿来的,多余的一副碗筷移到一边,只留一副,端着粥,手臂将少年圈在怀里,瓷勺盛了一点,送到少年唇边,温声道:“张嘴。
夏稚年:“……?!”
夏稚年耳根红透了,疯狂的羞耻爬满心脏,想跑,用力抿紧唇瓣,杏眼圆圆的望向晏辞,摇摇头,就是不张嘴。
他自己吃!
“乖崽。”
晏辞盯住他,墨色的眸子里什么深邃的东西翻涌,垂下眼,猝不及防放缓声音,沉沉的,有些哑。
听的人心里一揪。
“你今天白天,闭着眼睡了三百四十九分钟,将近六个小时。”
他不错眼的盯着看了三百四十九分钟。
盯着每一个翻身,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要是安稳躺着不动,隔几分钟他就忍不住要上前确认一下。
摸摸他……确认是否还是温热的。
夏稚年心脏细密的缩了一下,酸酸软软的,眼睫微颤。
“……晏辞。”
他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晏辞故意告诉他,让他心软妥协,但他也相信,晏辞真的看了他三百四十九分钟。
是他的车祸和窒息给了晏辞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