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五分钟左右,迟清掏出了门禁卡,刷开了小区外面的门。
“你在这儿住??”兰画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没有,只是在这儿买了两套房子,但我一个人又住不了,所以想卖出去一套……正好卖给你,不介意吧?”
兰画:“……你什么时候买的?”
迟清眨了眨眼,说:“昨天下午给事务所办营业执照的时候,顺路进来转悠了一圈。”
“然后就顺便买了两套房子?”
“嗯,都在九层,我转让给你一套,咱俩可以当邻居。”
兰画摇头拒绝:“不用了。”
迟清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兰画神色平淡地与他对视,几分钟后,迟清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给她,说:“你住这里吧,我不会过来了。”
说完,迟清转身背对她,准备离开。
“别……”兰画伸手拽住迟清的胳膊,把迟清的身体转过来,却发现他的眼中竟然带着泪光。
兰画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迟清自大、冷峻、强势,眼神锋利无情,这样一个人,无论如何都跟“脆弱”这两个字不沾边,而且兰画也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想拒绝他给的钥匙,谁知他会因为这种事情掉眼泪……
不论是宴年时,还是君余、帝红衣,都没有在兰画的面前哭过,况且一个成年男性,通常不会在街上哭,除非实在忍不住。
兰画很震撼,同时又有点手足无措,她并不擅长安慰别人,只能把钥匙还回去一串,说:“我同意当邻居了,你……你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
迟清抓住了那一串钥匙,也顺手抓住了兰画的手指。
他眼眶泛红,眼泪将落不落,让兰画的脑海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这人是不是专门对镜子练习过怎么让自己哭的好看一点?
可他又不是演员,应该不会练习这个吧……
兰画把这些杂念抛出脑海,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没原则了,就在她开启新一轮的胡思乱想时,迟清用低沉嘶哑的嗓音说:“对不起……主子……”
他的眼神清澈而饱含眷恋,语声压抑着痛苦与自责。
兰画迟疑着开口:“帝……红衣?”
“主子……”迟清一边流泪,一边张开双手拥抱了她,口中不断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他的拥抱是那么的温暖有力,让兰画想起了那名面容精致的红衣伴生兽,终究还是没有推开他。
迟清的头靠着她的脑袋,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