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了裴忌的小腿中,只片刻,裴忌晕厥倒地。
太医暂时护住了裴忌的心脉,可那毒毒性不明,无从解毒。
那太医跪在时鸢面前,说:“三日,若三日未解,皇上……必会暴毙身亡。”
“你说什么?!”时鸢拍案而起。
殿中宫人跪伏:“皇后娘娘息怒啊,娘娘纵然担心皇上,也要顾及腹中皇嗣啊娘娘!”
时鸢手抚摸着肚子,被宫女扶着坐下。
她厉言厉色:“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们必须救下皇上,最好的太医,最珍贵的药材,必须将皇上治好!”
“遵命,皇后娘娘。”
床榻上,裴忌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紧闭双眼。
时鸢看得心痛,不禁伸出手去抚他的额上。
冰凉一片,只有少许温热。
这han意在告诉时鸢,他的生命在逐渐流逝。
“裴忌,我还有话要问你的,你不能,这样离去。”
“你不是连秦刹都打得过吗,怎么能中了小人奸计?”
说着,泪水便从眼眶涌出,滴落到裴忌的脸颊之上。
“阿鸢。”一道黑影出现在时鸢身后。
她转过身,看见秦刹,他的脸上也留有战后的血痕。
“你还是爱着主子。”秦刹肯定的语气说。
时鸢深吸一口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既然你已做了决定,那么我便祝你幸福。”秦刹说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
“秦刹……”时鸢欲言又止。
“主子的毒我会想办法找解药的,时间紧迫,阿鸢,我先走了。”
说完,秦刹一霎消失在殿中。
望着秦刹离去的背影,时鸢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用。
面对裴忌性命垂危,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着。
“娘娘,”时鸢的贴身宫女走进来,“您吃些东西吧。”
时鸢摇摇头:“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