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在殿内迎接,裴忌瞧着,人是憔悴了不少。
用膳时,两人却都没有先开口。
饭菜都被撤下,裴忌顿了顿,问:“最近是吃的不好,还是睡的不好,怎的宫人都说你病重?”
“下人们瞎传话,皇上也信。”时鸢不温不火地回。
见她并未为那夜的事恼火,裴忌反而有些不满。
“这些时日,你可想好了?”裴忌淡淡问。
时鸢看他一眼,眼中情绪不明:“想好什么?皇上不是和妹妹珠联璧合了吗?想来也不再需要我。”
“不如皇上放我离宫吧。”
裴忌拍案而起:“离宫,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难忍?时鸢,你从前对我就没有半分情意?”
闻言,时鸢的心口一疼。
但她表面上并无异常,她平淡地看向裴忌:“从前,原来皇上还知道,从前我对你是有情意的?”
“明明知道,却视若无睹,现在又跟我提什么从前呢?”
“皇上不喜我提起过去的事,自己却又提起来,当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裴忌的心没由来的一慌。
“既如此,便不提了,阿鸢。”
他去抓她的手,说:“我许你皇后之位,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时鸢冷冷地抽开手:“一年前,皇上也是说要许我皇后之位,皇上可还记得册封礼上是谁的名字?”
心结,这便是时鸢的心结了。
裴忌沉着脸色,一时语噎。
半晌,他站起身,一把捞起时鸢的身子。
时鸢一惊:“你要做什么?”
裴忌将她压在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会知晓的。”
一想到裴忌新婚那夜与她同枕共眠之后,又睡到了秋络瑶的床榻上,时鸢胃中就止不住地泛酸。
她用力推开裴忌,但力气悬殊,裴忌丝毫未动。
“皇后也该多尽一些妻子的义务。”他说着,解开了外衫。
他眼中尽是危险的气息,看得时鸢一阵心悸,她慌了神,仍是不依不饶:“你放开我!”
“皇后还是老实些,以免伤了自己。”他手臂用力,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裴忌!”时鸢气急。
“敢直呼我的名讳,皇后可是活腻了?”裴忌微眯着眼,真像是要吃了时鸢一般。
时鸢微微怔住,一时忘了挣扎。
裴忌继续说:“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不治皇后的罪了。”
时鸢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