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嫡女秋氏,秀毓名门,贞静柔和,久昭淑德,立为皇后,钦哉。”
“拜——”
裴忌牵过时鸢的手,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行跪拜大礼。
凤仪殿。
裴忌和时鸢坐在主位上,秋络瑶身着贵妇服制,端着一杯茶,向时鸢行礼:“臣妾秋络瑶,向皇后行礼。”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不是册封大礼,时鸢还真不想喝秋络瑶这杯茶,谁知道她会不会在茶里又放些什么东西。
“平身。”时鸢淡淡接过茶,小抿一口。
秋络瑶瞧着这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不禁妒恨。
上次大婚,自己为了让裴忌心中留有愧疚,竟错过了穿皇后喜服。
两次,都是时鸢。
时鸢,时鸢,什么都是时鸢,到底为什么要有时鸢的存在?
“姐姐今日穿的好生鲜艳,跟上次代替我行册封礼时一样呢。”秋络瑶娇娇地说。
闻言,时鸢的脸色一沉:“若是淑贵妃无事的话,可以退下了。”
秋络瑶微微笑着,眼底却是敢怒不敢言的情绪:“是,那姐姐,妹妹先告退了。”
秋络瑶离开后,喜婆子在旁边提醒说:“皇上,该掀盖头了。”
宫女端着个喜盘,上面放着把如意秤。
裴忌接过如意秤,轻轻挑开时鸢头上的红纱。
她英姿飒爽的模样真的是在他的记忆中待的太久了,眼前这个红唇媚眼的她,当真叫裴忌看花了眼。
看得好不真切。
怎的上一次,他却没发现呢。
“皇上。”时鸢喊了声。
裴忌这才回神,看见她手上端着的两杯酒。
他接过,两人交臂,共饮一杯。
收好被子,喜婆子遣散了一众宫人,对裴忌说:“皇上,可以洞房了。”
说完,就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
时鸢在心里笑,逢场作戏而已,洞什么房。
她坐到妆台前,缓慢地摘下凤冠,终于松了一口气。
时鸢没看到,身后的裴忌连饮三杯酒。
等到她转过身来时,裴忌的脸颊微微透着红润。
她有些愣,问:“皇上,你……”
话没说完,裴忌站起身,一把拉住了时鸢的手臂,然后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
“阿鸢,你今天……好美。”
他轻声说道,仿佛像是怕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