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去见见她。”
若在放在以前,裴忌便去了,可现下真是不想踏进凤仪殿一步。
“那边呢?”裴忌又问。
问的是被关在青容殿的时鸢。
“时姑娘并无大碍,近日来饮食也正常。”卫公公照实回了。
“她倒像是个没事人。”裴忌自语。
偏偏这一切事端都是从她那开始,从她假死开始。
“让太医去瞧皇后,治不好皇后的心悸,就让太医院提头来见。”裴忌一挥手,说完便进了议事殿。
到底还是没有去凤仪殿。
从那日斩杀裴渊回宫,时鸢便被裴忌关在这青容殿内,一步也不准她离开。
时鸢乐得清静,一日三餐顿顿不落。
但心底终究还是挂念父母。
被裴渊的手下掳走之后,就再未见过秋父秋母,想来两位老人定是忧心忡忡。
这晚,时鸢托了宫女给裴忌传话,让他知会她父母亲一声,她一切安好。
宫女没多久就回来了,时鸢还疑,青容殿到议事殿往返也要半个时辰,怎的这么快就回来。
话还没问出口,一道金黄色衣角紧接着踏进青容殿。
是裴忌。
见到时鸢,裴忌心中烦躁顿消。
但他沉着声问:“你有话要和我说?”
时鸢是不愿跟裴忌多言语一个字的,可想起父母亲,她还是开口:“裴渊一月前将我从府上掳走,想来家中父母担忧。”
“可否请皇上替小女子知会一声,报个平安。”
小女子。
她不再自称属下,或者时鸢。
时时刻刻提醒他,她不要再做他的时鸢。
裴忌的心情又不愉悦了。
他冷着脸,声音好似三han天的雪:“是谁告诉你,你的身世的?”
时鸢的眼前一闪而过秦刹的面孔,但她自然不会出卖伙伴,只说:“皇上莫要觉得这天下人都痴傻好骗。”
裴忌气极反笑:“这天下人都不痴傻,唯独我痴傻,才叫你骗了,假死药味道如何?”
“自然是味美甘甜,如同清泉。”时鸢年到十七才长出反骨,处处都要与裴忌作对。
她假死骗他,他未曾罚她,倒叫她生出些许叛逆来。
她便是故意为之,若是裴忌气急,杀了她一了百了,若是裴忌一再忍让,时鸢倒要多看看他的心思如何。
“时鸢!”裴忌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