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时候,她才发现等人真的会上瘾。
又过了半个月。
国内已经过小年了。
姚夕躺在床上,努力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
却在触碰到时整个人滚了下去,额头磕在柜角,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一地。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姚夕艰难爬起来,拿过手机,但看见“煜哥”的备注时,眼神一怔。
时隔35天,男人的声音依旧。
“最近怎么样?”
姚夕心头苦涩,扯着带血的嘴角:“我很好。”
她顿了顿,声音越渐嘶哑:“煜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等……”
施煜川的话还没说完,姚夕就听到那边传来唐染的声音:“煜川,我穿这件去见叔叔阿姨可以吗?”
刹那间,她的喉咙像是被无数针刺过。
因为是地下恋情,施煜川从没带她回过家,更不用说见父母。
“等我忙完这里的事就去接你。”
挂断了电话,施煜川看着一边试衣服的唐染和一众队员,目光深邃。
因为比赛获胜,唐染提议去他的老家游玩。
他想也是时候说清楚了。
风吹进房间,han意入骨。
姚夕攥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血一滴滴砸在地板上。
她仰头望着灯光,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浮上心头。
是将死之人对离去的宁静。
今夜,姚夕疼得睡不着,连呼吸也越发急促。
她忍着剧痛打电话给了温晓棠:“晓棠,我后天应该要回国了,你能去机场接我吗?”
温晓棠疑惑她话里“应该”的字眼,但也没多想:“好。”
电话挂断,房内又陷入一片沉寂。
一团的腥甜卡在姚夕喉咙,咳不出咽不下。
她看着外面,眼皮越来越重。
也许是因为回光返照,四年来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重演。
姚夕无处可说,只在私人微博写了下来。
“其实,我和煜哥在11月22日分手了……”
她眼眶一红,纠正过来:“应该说是他单方面放弃我……”
指尖的微颤让姚夕打字总是出错,不断地删改。
“和他在一起四年,到分手后,我才知道那声爱称从来不是我。”
“小染,小夕,两个听起来毫无分别的名字,代表的却是爱和不爱……”
“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