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断断续续的东西好似可以连成一条线,但是还不明显。
陆绍廷揉了揉发痛的头,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有些事情想再多也想不出答案,不如不想。
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起景舒窈。
从前只是听人说,说思念是一种病,能蚀人骨ròu,陆绍廷不信。
如今落到自己身上,才发现,这比蚀人骨ròu更痛苦。
……
陆绍廷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出院那天,刚好是除夕夜。
回家的路上,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
上海有好几年没下过雪了。
他倏地响起有一年,景舒窈趴在别墅的沙发上,抱着手机有些不满的抱怨:“绍廷,冬天都要过去了,看来今年也不会下雪了。”
彼时的陆绍廷正在看资料,闻言抬起头,笑容温柔:“你要是想看雪,我带你去北京看。”
景舒窈坐起身:“还是算了,你学校那么多事要忙,只要等到上海下雪,你陪我出去玩就可以了。”
陆绍廷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好。”
思绪拉回到现实,陆绍廷已经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他看着雪出神,才发觉离那天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物是人非。
另一边,景舒窈正在极力劝导沈寻和沈骆回家过年。
她父母离异,现在已经有了各自的家庭,她回哪边去都是打扰,索性就留在公寓里。
可没想到沈家两兄弟知道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自己留下。
沈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态度很明确:“窈窈姐,要么你跟我们回去过年,要么我们留下陪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景舒窈有点头疼。
她无家可归,可不想让他们也跟着不在家里过年。
但她跟着他们俩回家过年算怎么回事?
沈寻看出景舒窈的纠结,放轻了声音:“窈窈,我们是朋友,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如果你觉得不行,我们过完大年初一就回来。”
“不可以。”景舒窈想都没想就拒绝,“你们现在就回去,我不跟你们走。”
“窈窈……”
“窈窈姐!”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而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景舒窈的电话。
是陆绍廷。
景舒窈走去阳台上接起,一低头,却看见楼下停着辆熟悉的黑车。
而陆绍廷就倚在车门前,嘴里衔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