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玉愣了下,没有立刻回答。
霍辰启看她这样,以为她不愿意又为难,不想要但不忍心拒绝他,于是把人抱过来,安抚道,“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要是不喜欢,一切都听你的。”
温初玉睫毛抖了下,没说什么。
晚上,霍辰启睡下,温初玉洗完澡出来,周身带着一种清凉的冷意,钻进了他的怀里。
霍辰启把人搂进,手就开始不老实。
温初玉突然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
一口气给霍辰启叹萎了,他最近已经如此不令人满意了吗?在这种时刻都能分心?
却听见她很认真地幽幽说,“孩子的法理外祖父和生理外祖父都死监狱了,以后正审要难了,当不了兵了。”
她那个有些幽怨的小眼神看着霍辰启,让他止不住地闷声笑,笑得胸腔四震,“没事,孩子的法理父亲根正苗红。”
温初玉掐了他腰一下,竟然有点含嗔带怒的意思,“生理父亲不是你?”
霍辰启更加笑得喘不上气,好一会儿,突然很认真地抱紧她说,“你有顾虑,就不要。”
温初玉说,“你可以不要小朋友?”
霍辰启说,“没关系,你就是我的小朋友,叫爹。”
温初玉再给他拧了一下,而且是死拧。霍辰启沉沉地笑,下抿着唇角,“小玉,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好半天没有反应。
霍辰启正要低头去看她,听见她突然开口,“霍辰启?”
他“嗯?”了一声。
温初玉凑过来,亲了亲他的下巴,顺着吻他身上伤痕累累的每一寸,吻他下颌的伤疤和额角,轻声说,“我爱你。”
没几天,林海汐带着晏一点来看她。
温初玉从爆炸里出来后,以为点点真的死在了时运手里。
但时运并不是一个会下这种无技术含量死手的人——他自认为自己所遵循的准则更加宏达,更加神圣,更加高级。
救援队很快在附近的一所公寓发现了被锁起来的孩子,把晏一点救了出来。
也是在这时,温初玉知道,当时晏君行的案子,是时运手底下的人安排的,并非他授意。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托门路给温初玉带了一本自传——他傲慢又卑微地要对自己的人生作出留痕。
自传里的某一页夹着一个当铺的当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