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的孩子,不会再动他们,你放心。我有事先回京城了,就不去再看你,有事给我来信,勿念。”
沈明朗的字迹清晰从容,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可沈睿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这么突然就回京城,他都驻扎在晋城好多年了,难道是南境皇帝召他回去?”
他心里还隐隐有个猜测,会不会是南境大皇子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离开了晋城……
宋承煜道:“我派人去查。”
“好。”沈睿这次没拒绝,他也想知道。
他这个当哥哥的没有好好照顾过这个弟弟,还要弟弟帮他收拾烂摊子,说出去他脸上都无光。
翌日。
桑笛一大早就赶去了府衙,等着那边开审,等宋承煜和沈睿收拾好过去的时候,于知府那边已经准备齐全,开审了。
大堂一侧,两个少年一人给安排了一个座位,尤其是宋承煜的,就怕没坐于知府旁边了。
门外等着的桑笛越发好奇了,这个宋承煜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于知府就差没把他供起来,看起来不像是个普通学子。
府衙外,风音书院的学子们也都齐刷刷的到齐了,尤其是那三十三个被害的学子,乃至往届因为各种意外而没去考成的学子,知道此事后都赶紧赶来听审。
一时之间,府衙外面热闹非凡!
“带疑犯风音书院院长马清扬和前风音书院学子程万钧!”
于知府的声音落下后,两人就被带了进来。
知府大牢里环境很差,这两人在牢中更是被拷问过,一个个狼狈不堪,哪还有读书人的白净模样。
程万钧那个怂包更是没等开问,就直接都招了:“于知府!我招!我招!我都招!求您轻判!这一切都是我姑父马清扬的授意,他许诺我只要事成之后就将府衙拨给书院的银子分我一半,那些银子我都还没花!我愿意全部归还!!”
马清扬在程府的时候就被程万钧给卖了,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如今见他招的这么痛快,还是气的不轻。不过为了轻判,他眼下只能生生把这股气给忍了下来。
早知道他就该让程万钧拿了银子离开丰城,不然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于知府沉着脸问道:“马清扬,你可认罪?”
马清扬是个老油条了,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只有爽快认罪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于是眼珠子一转直接跪倒在地上道:“草民认罪。”
“是草民一时魔怔犯了大错,不该为了书院的中举率而私自阻拦可能落榜的学子去科考,但念在草民辛辛苦苦为风音书院培养出无数举人贡士的份上,还望大人轻判!”
马清扬的认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门外旁听的三十三名学子皆是愤懑不平,自己han窗苦读十余载就这么随意被人抹掉参加科举的机会,谁会不气!
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们平时最敬爱的院长,用那样一种下作的方式让他们全体参加不了科举!
有学子直接愤怒的叫了出来:“马院长!你也是科举出身的,这事放你身上你受得了吗?三年啊,我们还要再苦苦等待三年才能科考!”
“还有桑棋,他已经三次因为意外而没去科考了,这事是不是都是你做的,你心里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本以为进了风音书院是我们的福气,没想到竟是进了一个狼窝!害得我们连科考的资格都间接没了!”
科举制度是所有han门学子的希望,那是整个大燕最公平的选拔人才方式,没有人不想通过科举来证明自己,可没想到他们在科举的前一步就被不公平的拦住了!
若不是书院新来的那两个京城学子发现异常,他们恐怕还会继续被蒙在鼓里,不知还要被马院长骗上多少年!
恨啊!怎么不恨!
如今堂下那人就这么轻飘飘一句求轻判!凭什么!
给他轻判了,他们这三十三位学子谁给轻判!
马清扬也没想到那些学子们的怒火能这么重,他一时有些慌了。不过幸好他熟读律法,只有牵连众广的科举舞弊案才会判斩首灭族,像他这种跟连进科考都没有的地步,连大燕律法都惩罚不了他!
只要他再认认错,一定能轻判!
马清扬的眼泪瞬间掉下来了,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于知府,还请您轻判呀,草民也是一时糊涂,不知这种行为触犯了大燕法律,若能得您宽恕,草民日后定会加倍补偿这些学子们,用整个余生去赎罪!”
于知府听完这话脸色更难看了。
马清扬提醒了他,他的罪行确实不在大燕律法里,从古至今也从来没有出过如此重大的书院阻拦学子科考案,但这一行为影响又十分恶劣,若不严惩恐会引起天下学子民愤!
于知府看向了一侧的宋承煜,不知道像这种情况,换成太子殿下应当如何处理?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