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头苏刃玦怒气冲冲的背影,压低声。
“侯爷,看镇国王这架势,是要拆了定国府啊。”
箫平笙掂了掂手里的佩刀,冲他扬了扬下巴,淡声道。
“他不过是要寻机发泄一下,你不必管,回去吧。”
箫胡点了点头,顿住脚步站在了原地。
箫平笙走了两步,又回头,握着刀指了指他。
“别跟夫人乱说。”
“是。”
箫胡驻足目送两人走远,然后摇摇头回了劲松院。
说是不要跟江幸玖说,可到了傍晚,江幸玖还是从明春嘴里听说了,箫平笙和苏刃玦在演武场里比试了大半日。
箫平笙拎着把刀踏着落日余晖回到劲松院,褪下大氅时,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了。
江幸玖命人传了热水来,陪着他在屋里沐浴,听屏风后的男人将事情尾末交代了一番。
她捏着只橘子,将皮一点点剥下来。
“所以,镇国王最终还是为了长公主妥协了是不是?他这么气恼找到府上来跟你算账,只是因为你算计了他呀?那过了今日,是不是就过去了?他该不会真的日日拎着把剑来府上堵你吧?”
箫平笙枕着手臂靠在浴桶上,闻言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原本以为我师父过去只是一厢情愿,爱而不得,没想到,过去他和芳华长公主,还有过露水情缘。”
吧嗒一声,手里的橘子掉在地上,滚了两滚。
江幸玖月眸瞠大,看都没看一眼,而是惊愕失声。
“什么?”
“不止如此。”
箫平笙的声线压低了些,“苏刃玦的亲生父亲,其实是我师父,而非苏驸马。”
江幸玖嘴都张开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箫平笙瞧不见她的神情,不过从橘子落地的动静,和她突然安静下来,也能猜到她的震惊。
“有这层关系,长公主与我师父铁定是能成,不过,解决了苏刃玦,恐怕我师父还得来找我算账啊。”
叹了口气,箫平笙拿着帕子蒙住眼。
然而,等聂先生来找他算账的时候,已经是数日之后的事。
彼时,大召国接到了来自大楚的邀函,大楚易主,三皇子楚逸登基为帝,作为联姻友国,新任楚皇特地派遣使臣送了邀函来,希望大召国能够在他登基之日派遣使臣前去观礼庆贺。
此举的目的,意在用联姻国的祝福与认可,巩固他作为新皇的地位,倒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