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我想她应该也能察觉,我从未走远,一直在她身边。”
“她当做不知道,我也顺从她,只当个影子,我只要远远陪着她,看着她,便够了。”
“后来,因为北关起了战事,箫平笙急于借这个机会鼎起箫家门楣,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我便跟着箫平笙,去了北关…”
苏刃玦猛地抬起眼,瞳孔紧缩,满脸愕然。
“你说谁?箫平笙!”
聂先生冷不防被他打断,便挑着眉点了点头,看他这副反应,心头突然一咯噔。
难不成,苏刃玦,还不知道他与箫平笙的关系?
他心下暗叫坏了!
就听苏刃玦冷言厉语的开口质问。
“箫平笙认识你!”,他有一种又被箫平笙那只狐狸坑了的预感。
聂先生咳了一声,斟酌着开口。
“啊,我在定安寺时结识的那小兔崽子,便收了他做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我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自然也不能看着他不管,故而只能跟在他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这战事一耽搁,与大楚平战后,小兔崽子赶回帝都受封,又忙着娶媳妇,我只能在北关呆着给他收拾残局,这没多久,接连又起了几场战事,大召国因尃帝驾崩,被三国瓜分,这些你要知道。”
“当日那小兔崽子挂着你的名去的陇南,你也暗中来了北关,其实那时我就在军中。”
“我当时从没想过要打扰你和芳华的生活,故而是有意避着你,所以你今日没认出我。”
“呵。”
苏刃玦冷笑一声,捏紧了拳头,冷嘲热讽。
“想起来了,北关箫家军人人敬仰的聂先生,是吧,你脸上的麻疹和伤疤,都好了?”
聂先生扯了扯唇,尴尬一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下巴。
“好一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可真是好样的,他们俩可真是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箫平笙为了聂连玉,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越想越气,苏刃玦恨不能掀了手底下的桌案,没好气的斥了一句。
“既然都对我隐瞒了你的存在!从没想过打扰我和母亲,如今又回来做什么!!”
聂先生抿了抿唇,眼神闪烁。
“我原本不是为了这个回来的,是回来的途中,听闻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