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突然唤住他。
见苏刃玦回头,他扯了扯唇,淡淡问道。
“今晚可有空?”
苏刃玦挑眉,“怎么?”
“许久没约你吃酒了,夜里你温一壶,我天黑就来。”
苏刃玦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
他负着手转过身,眉眼含笑,仔细打量了箫平笙两眼。
“天要下红雨?自打你那小娘子有了身孕,你可是除了早朝,就是江府侯府两处走,我约你几次你不来,今日倒是主动要与我吃酒?”
话说到这儿,他一脸了悟,抿着唇笑问。
“你铁定有什么目的,又要使心眼儿?不用来这些虚的,直说就是,能帮你的事儿,我何曾含糊过?”
箫胡不自觉摸了摸鼻梁。
听镇国王这么说他家侯爷,他都替侯爷觉着尴尬。
箫平笙眉眼含笑,广袖甩了甩,转身往回走。
“回去温酒吧,晚些时候我就去。”
苏刃玦瞧着他慢悠悠离开的背影,不由嗨了一声,扬声喊道。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不干脆了?我告诉你啊,今晚你要来了,天不亮别想离开,到时你那小娘子回去立你规矩,你可别赖我!”
箫平笙头都没回,转过廊弯儿就不见了踪影。
天亮别想离开?
就凭苏刃玦那点酒量?
他都懒得提醒他。
苏刃玦咂了咂嘴,转身上了马车。
入了夜,江昀翰来鼎延院换值。
箫平笙先回了趟定国府。
劲松院里,江幸玖正掐着时辰让人摆的膳,箫平笙多是能回来用膳,都是回来陪她。
然而今日,他回来是回来了,进门只将稳哥儿抱在了凳子上,清声道了句。
“我去趟镇国王府,夜里不用等我,你早些歇着。”
江幸玖眼睫眨了眨,盯着他小声问道。
“你该不会,是想和镇国王提聂先生…”
箫平笙浅笑,上前抚了抚她发顶,俯首在她面颊吻了吻,语声低轻。
“我有分寸,你放心。”
江幸玖浅叹一声,轻轻颔首。
“我知道了,你别灌人家太多酒,早些回来。”
“嗯。”
箫平笙起身离开,走前拍了拍稳哥儿的头。
“你听话,照顾好母亲。”
稳哥儿小大人儿似的一挺小胸脯,挥着手跟父亲告别,还学着母亲的话叮嘱他。
“父亲早些回来。”
箫平笙都跨出了门,还不由笑了一声。
等他走了,稳哥儿扭回头,握着勺柄挖了勺菜,稳稳当当的递到江幸玖的碟子里,咧着嘴冲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