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面色一紧,连忙摇头,“姑奶奶言重了,是属下不够精心,让清夏受了委屈,姑奶奶放心,日后再不会了…”
“我不听你空口白话。”
江幸玖淡淡打断他,眉心蹙了蹙。
“她怀的是你的孩子,甭管是儿是女,日后得叫你声爹,你老子娘真疼你,就该爱屋及乌,怎么能重儿轻女呢?”
“我也不逼你做不孝子,但清夏怀着身子,她最大!告诉你娘,我说的,孩子她若是不要,儿媳妇儿也别要了…”
“姑奶奶!”,如松惊的瞪大眼,慌忙就要解释。
江幸玖抬手,不打算听他说什么,径直往下说。
“我还养得起她们母子俩,你若是想她们了,抽空就过来看看,我也不会拦着你。至于清夏愿不愿意跟你回去,你跟你娘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不再看如松,带着明春和桑叶转身离开。
刚走了两步,就瞧见对面迎过来的箫平笙。
静夜无风,廊道下灯芒柔和,黰黑锦袍的郎君负着手徐徐踱步,一副来遛弯儿的悠闲样。
瞧见他,江幸玖本来酝酿的两分气,顿时消散。
如松原本要追着她多解释几句,话到了嘴边了,而今却不得不咽回去。
他盯着箫平笙打量的目光,硬着头皮语声低促地认错。
“姑奶奶,属下会解决这件事,给清夏一下交代,也会带着属下的娘,亲自给清夏赔不是,不会再让她受委屈,多谢姑奶奶疼护清夏。”
江幸玖语声清淡,“给不给她赔不是,也是你们家的事,无需让我知道,你自己处理吧。”
如松抿唇,低低应了一声。
箫平笙已经走到近前,睨了他一眼,抬手搭住小娘子肩头,揽着她离开。
“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回去呢,跟齐国公世子也喝酒了?”
箫平笙笑声低清,“忘了郎君我千杯不醉?”
“再怎么千杯不醉也是,喝了一整日的酒。”
箫平笙由着她絮叨,浅笑不语。
回到劲松院,稳哥儿正坐在特制的高凳上,自己抱着小碗用晚膳,瞧见两人,挥着勺子咧开嘴笑。
“父亲,母亲!稳哥儿饱!”
江幸玖看他一脸饭渍,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一旁的眉姑连忙将他抱下来,替他将脸上的饭渍擦干净,又回头请示。
“奴婢抱哥儿下去沐浴。”
箫平笙随意摆摆手,眉姑便连忙抱了稳哥儿离开。
他回身接过紫苏递上来的帕子,亲自替江幸玖净手。
“我方才回来,他饿的像头狼,便开了恩让他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