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回神,点了点头,“去吧,快些端来。”
交代了一句,她就脚步匆匆进了屋。
里屋里,如松刚给江昀翰将污秽的衣服脱下来,将人放平在床上,顾不及满头大汗,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换下来的衣袍和靴子。
瞧见姚氏进来,连忙垂着头行礼,“奶奶,二爷酒量浅,这会儿正难受,奶奶您注意些。”
姚氏想起方才江昀律衣裳上湿濡的一大片,点了点头,温婉交代他:
“知道了,这里有我,你下去吧。”
如松没再耽搁,抱着脏污的衣袍离开了屋内。
床上的人还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似乎是难受的,一直在哼唧。
姚氏踱步到床边,对上郎君半眯半睁的星眸,看他似乎是都有些糊涂了,她心口一酸,倾身将人扶起来,拿了软枕垫在他身后,柔声哄着。
“郎君先坐一会儿,不然酒气呕上来会呛着的,一会儿喝了醒酒汤再睡吧,省的醒了头疼。”
江昀杰喘息不稳,眯着眼直直盯着她看,好半晌,捏着她手腕喃喃了一声。
“婉娴。”
他隽逸的眉眼温朗沉静,这一刻,竟像是清楚的。
姚婉娴手一僵,怔怔与他对视,“嗯,郎君。”
“姚婉娴。”
江昀翰嗤笑一声,抬手捏住她下巴,倾身靠近她,低低喃喃。
“姚家嫡女,他们就是这么教你的?让你小意温顺,让你大方得体,你嫁过来,就是让你替我开枝散叶,替江家传递香火,除此之外,别的没教你?”
不知他这是醉话,还是心里话。
姚氏秀美的脸色变得苍白,一双杏仁儿眸溢了泪光,怔怔看着他不说话。
江昀翰又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抬起,指腹有些粗鲁的擦着她眼角。
“哭,又哭什么?觉得委屈了?”
姚婉娴秀眉紧蹙,泪珠子扑朔朔落下来,一把挥开他的手,站起身冷冷道。
“郎君醉了,别说胡话,我去看看醒酒汤…”
“我说胡话了?!”
江昀翰骤然厉喝一声。
惊的姚婉娴一抖,连唇色都白了。
她一脸复杂看着似是在发酒疯的江昀翰,欲言又止,最终深深咽下一口气,一句话都不想再说,转身要离开。
然而才迈出一步,一条修长的手臂伸过来,扣在了她腰上,猛地一用力。
她猝不及防跌坐在床榻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