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等着。
这一等,从年关,直等过了开春儿。
江家三郎每日是抓心挠肝的难受,这日又因挑三拣四不肯定亲,被江夫人拎着耳朵絮叨了大半个时辰。
从四海院儿出来,他揣着一肚子火,直奔隔壁的‘定国府’。
没错,如今箫平笙成‘定国侯’了,府上牌匾自然也就改成了‘定国府’。
他跨进劲松院的院门时,瞧见江幸玖正牵着稳哥儿的小手,带着他在廊下练习走路。
稳哥儿如今足一岁三个多月,小家伙养的白嫩圆润,像个雪捏的胖娃娃,走起路来蹒跚摇晃,看得人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个跟头栽过去。
为了儿子的安全着想,江幸玖一得了空闲,就牵着他的手在院子里溜达,想着熟能生巧,让他多走走,也就稳当了。
箫平笙对此不以为然,还劝他。
“小郎一个,个头还不及人小腿高,便是跌一跤又能摔的多疼?不摔摔打打,如何能长大,你得学会放手,让他自己去适应。”
江幸玖听是听进去了,可母亲的爱子之心,让她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看他摔摔打打。
箫平笙见状,也就由着她去了,只寻思着稳哥儿如今不过一岁出头,等他三岁上,自己就教他扎马步,打功底,到时,可不能当着他母亲的面。
“啾啾。。。”
稳哥儿一边走路,一边东张西望没个闲,倒是比母亲更早瞧见进院门的三舅。
江幸玖听他唤人,这才侧头,瞧见负手站在院里的江昀杰,她连忙将稳哥儿交给清夏和明春,拎着裙摆下了台阶。
“三哥,平笙被镇国王请去了,怕是得在那边用午膳,小孔还没回帝都呢,人也联系不上。”
三言两语,没等江昀杰开口,便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长长叹了口气,满脸颓丧的摆摆手。
“我去镇国王府寻他。”
江幸玖目送他离开的背影,一脸同情。
箫平笙从镇国王府出来,就瞧见箫胡正坐在一辆车辕上,不知道在跟车里的人嘀嘀咕咕说什么。
察觉他出来,箫胡连忙跃下马车,嘿嘿一笑。
“侯爷,江三爷在此处等您两刻钟了。”
不用问,箫平笙都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来的。
箫胡掀开车帘,他顺势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驶动,江昀杰靠在车厢一角,一副满脸忧郁地神情斜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