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的话没能再说出,都被他汹涌的吻吞没。
宁岁一只手被他十指相扣,谢屹忱捧她的脸,着迷地一次次吻着,眼睛,鼻子,脸颊,耳朵,嘴唇,好像怎样都不会厌倦。
十足热烈,宁岁觉得自己快要溺水了,要憋死了,手臂不自觉撑在他胸口:“唔……”
谢屹忱笑了,嗓音低低懒懒的:“换气啊,笨蛋。”
每次都要提醒的。
宁岁攒起身上剩余的力气瞪了他一眼。
没忍住推了两把,没推动。这人像个铜墙铁壁一样。
还笑!
两人像在打闹,但乌黑发亮的眼睛热忱地缠在一起,那种最直接的喜欢也毫不遮掩。
过了片晌,似是才反应过来,谢屹忱喉结动了动,想起一件失策的事情。
他垂下眼睫,神情有些懊恼:“没那个。”
“……”
宁岁放在床头柜上的小包,是上次带去滑雪的那一个。她也是刚刚才想起,那里面似乎有胡珂尔未雨绸缪赠予、加上她自己未卜先知保存下来的物件。
宁岁脸颊酡红,默默地把盒子取出,悄无声息地推到谢屹忱手里。
他目光顿住,眼底一片深暗:“哪来的?”
宁岁老实交代:“胡珂尔给我的……”
“……”
虽说这来源有些难以言喻,但现下情景没工夫思考那么多。谢屹忱膝盖跨在她脚边,耳根也红,连小臂上青筋都迭了起来。
宁岁看着他在那拆,因为完全没经验,所以极其不熟练,敛着眉研究了好久。
至于那什么,宁岁看了一眼就心慌地移开,想了想还是很没出息地用被子蒙住脸。
本来以为大概就一小会儿,谁知过了半晌都还没好,她差点睡着。
宁岁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看着被单上七零八落的包装,再严谨的科学家精神也抵不过这么折腾啊,她弱声困惑:“你……行不行啊?”
谢屹忱原本低着头,闻言那双隼利的黑眸沉沉扫过来,额际碎发贴着一层微乱的薄汗,那样子说不上是青涩还是性感,总之嗓音低哑得可怕。
“嗯?”
他过来桎梏住她双肩,扯着唇,喷薄出的热气几乎要将宁岁溺毙:“可以试试。”
……
后来宁岁当然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顺便后悔挑衅地问了这么一句。
外面的空气仍然湿润,氤氲着起落的潮气,但好像别处却更熨帖。谢屹忱深邃英俊的眉眼像刻在她视野里,宁岁觉得心里好似也刮起了狂风海啸。
但她是真的困得不行,歪着脑袋想要睡。
迷糊之间,感觉一条手臂捞过来,像之前一样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小心而珍重。
谢屹忱怀里温暖又舒服,像能隔绝外面一切寒冷,宁岁脸颊在他胸口亲昵地蹭了蹭,很快就睡着了。
-
翌日一觉睡到晌午。
灿烂的阳光落在窗沿,宁岁惺忪着眼动了动,才发觉后脑勺一直被他宽大的手掌护着。
她周身都懒洋洋的,不是没睡饱,只是单纯软绵绵,困倦得不想动。
还没完全清醒,旁边先动了动,紧接着一张俊脸放大,过来重重亲了一口,好听的轻笑中夹杂着些微晨起的哑。
“早安,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