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听过有些上过战场的士兵还会把在军营里相看上的女子带回家,怎么不见谢留把人领回来呢?
身旁的人没有动静。
胭脂听了一会,既不敢打扰他睡觉,又不敢追问惊醒他。
她自己胡思乱想了一阵,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胭脂呼吸的节奏变得绵延柔和,本该进入梦乡的谢留却睁开他锐利的双眼,目光里是一片清明。
早上胭脂听见狗叫,还以为又是谢愠来她院里捣蛋来了。
她都忘了谢留回来的事,揉着睡落枕的脖子,套上鞋履便气冲冲地走出来兴师问罪。
等脚步近了才发现谢留居然在喂鸡,他以前带回来的狗兴奋地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在他腿边打转。
他如今背影气态都不流于俗,风致英秀的一个人,竟然还保留着过往当傻子时的习惯。
胭脂有些轻视地撇嘴,“夫君这么早起了?”
平日在谢愠指挥下对她狂吠的土狗,见着她跟发现敌情似的冲过来。
胭脂不喜欢狗,应当说除了她自己,她对这些畜牲都没什么怜爱之心。
但她也不想得罪它们,尤其在那只狗张开一口尖锐獠牙的情况下,她飞扑到谢留身后害怕地将他抱住,让他替自己挡住那条蓄势待发的恶犬。
“夫君,这狗要咬我,小犊郎天天教它说我是个坏人,让它看到我就咬。”
“我们把它送人好不好?”
谢留不知听见没有,他好像对只鸡对只狗,都比对她感兴趣。
胭脂最挫败的一次,还是以前谢留傻的时候。
现在人不傻了,为何后背的温香软玉紧紧贴着他,他却跟没了七情六欲似的无动于衷。
她又用柔软的胸脯蹭了蹭,“夫君?谢留?”
身前的人忽地一愣。
终于有反应了,胭脂得意且娇笑地拽住谢留的腰身,不费力气地就将他转了个身面对自己。
“怎么不理我?”
那张生得英气斐然,剑眉星目的俊脸竟然没有一丝她想象中的不好意思,反而觉得她颇有趣味般地挑眉勾唇盯着她。
“夫君不是不想理你,是我现下实在腾不出手抱你。你瞧——”
谢留给她看手里的东西,一根熟悉的玉簪上插着一条还在不断蠕动的虫子,“鸡还等着本君喂食,怎么痴了,你也想要?”
“好。张嘴。”
胭脂花容失色:“啊!”一下惊恐地退出一丈远-->>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