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我好看还是电影好看。」
「你。」
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像胶水似的黏着我,不允许我离开他身边半米开外。
每一年的365天,他期盼的只有这一天。
他的一年,对我而言只是一天。
这很残忍,我不在的那么多日子,他都是这么过的呢?
广思源接了个电话,他父母在电话那头情绪激烈,逼他去相亲。
挂了电话,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对我说:「你看见了,我该怎么办?」
这一刻,我心脏像一口被撞响的钟。
我明白我影响他太多了。
番外10
广思源是小侯爷,但在另一种程度上,也不是。
他不知道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早已编排好的劫,也不知道我本来就是他的妻子。
相翼已经提醒过我了,是我又忍不住地一次次跑来看他。
我不能影响他的人生,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不能再来找他了。
广思源沉默地看了我许久。
我从未见过这么复杂的眼神,痛苦、悲伤、暗含深情与……无可奈何。
我抱住他,柔声对他说:「广思源,你知道吗?自你出生的一刻起,你生命的剧本就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你要经历什么事,要和谁结婚,都是定数,你要做的是顺其自然,而不是这样为难自己,没有我,这一生中也总有你认为值得的地方。」
他脑袋埋在我肩头,眼眶通红,却要努力地克制住不发出任何声音。
番外11
人间又过去了四年。
想到司命簿上记载的广思源阳寿仅仅30年,我决定去送送他。
来到他的家,气氛凝重,他父亲坐在沙发上垂头不语,母亲不停地抹眼泪。
我屋里屋外地找了一圈,就是没看见他人。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茶几上一只四四方方的木盒上,我心口绞痛了一下,知道那是什么了。
亲戚上门安慰广父广母节哀,从他们的谈话里,我得知广思源一周前去世了。
当时,没有拉闸的一辆大货车顺着下坡缓缓滑下,斑马线上,一队放学的小朋友正在排队过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