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骨裂清晰可闻。
女性黑影的小腿以诡异姿势折叠成一百八十度,下半身几乎无法直立。沈棠手中一击飞枪从其面门洞穿,将对方死死扎在铁索、上。
“你急了,你的武胆图腾也急了。”
一时情急之下,忘了长桥上的特殊环境。
乱了频率节奏反而被反震力道打断腿。
“你俩也威风了这么久,现在轮到我了!”沈棠也大致摸清楚该用什么度力道,如何将真正要爆的暗涌藏在平静波澜之下。
她忽得一脚踹上长枪下端,插在铁索上的枪尖伴随着弯曲枪身滑出,串着的女性黑影被巨力裹挟下顺着铁索滚出了十数丈,在即将滑落铁索的时候嘭一声散开化成山岚。
再度凝聚,身形瞧着比刚才缥缈不少。
这一厢,男性黑影也从鸡飞蛋打的痛处中回过神,颗颗冰凉汗珠顺眉弓滚落,望向沈棠眼神迸出骇人凶色。沈棠耍着枪花,善意提醒他:“打仗还是要穿全副武铠的,谁让你装逼不穿裈甲?公西仇那样的Bking,即使只穿半副武铠都晓得保护下半身。”
半副武铠是单件部件都穿着,成对部件只穿一件,而不是为了关键关节活动方便,该穿的不穿啊。对面自然听不懂沈棠的骚话,但听得出她话中的幸灾乐祸,当即气得三尸神暴跳,后槽牙几乎要咬碎:“老夫今日便要将你开膛破肚,掏出你的胞宫下酒!”
冲拳蕴含攻城锤之势。
炸开十数丈拳影。
拳影触及面门之瞬,沈棠旋身下潜至铁索下方,避开毒蛇般纠缠不休的女性黑影,战靴后脚跟擦着对方梢削过,在其眼皮位置留下深痕。一击方休,第二击接踵而至,足尖正踹其膝盖窝,踩着她身体借力上潜至铁索上方,长枪斜刺上挑直指另一人咽喉。
长枪在近身战挥不出多大优势,但架不住沈棠一会儿长兵一会儿短兵,切换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每次纠缠个二三十回合,沈棠都要换一根位置最远的铁索,重新根据铁索摇晃弧度判断位置——靠近自己这边还好,万一打着打着跑到敌人那边就惨了。
沈棠抱怨:“真是难缠!”
时间拖得越久,双方体力差距愈明显。
长桥下的矿脉对体力武气消耗出沈棠预期,饶是她文武双修,续航能力远胜同级选手,这会儿也明显感觉到一点疲累——也是,在这里干仗,相当于肩头抗两匹重型战马,对面还二打一,沈棠要同时应付二人,各种动作比他们多得多。消耗能不快么?
坑是坑,但也有一点好处。
不怕对面放冷箭。
关于冷箭,还是沈棠这边先萌生的念头。
顾池摩挲着剑格,他瞧不见战场下的具体情况,只能根据声音大致判断局势。听出敌人二打一,他便想着暗中放一箭先解决一个。
结果自然是不行。
倒不是其他人多有武德,纯粹是因为有杀伤性的冷箭都是言灵凝结,若给普通箭矢灌注那么大的力道,刚进入长桥上空就会承受不住反震而炸成碎片;要收住力道,成功性就更小了。对面派出来的武将境界是不如主上,但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死于一支冷箭。
当年的公西仇都没被射死。
更何况眼下这个?
当然,真正让顾池打消念头的是公羊永业一句话:“哪有俩敌人?其中一个是武胆图腾,人家这不算违反斗将规则。依老夫看,沈君在下面玩得挺开心的,吃不了亏。”
打成这样还有余力时刻注意自己的位置。
公羊永业没瞧出她哪里吃力。
要不说年轻好呢?
瞧瞧,年轻人肢体关节就是灵活啊,要是他下场,要不了几个回合就得闪着腰了。
快递没找回来,监控没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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