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正探头探脑地往里边打量。
他原本还觉得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有些眼熟,待看清小姑娘校服上写着的字时,直接乐了。
可不是眼熟嘛,这小姑娘前段时间他还见过来着。
“同学,找人吗?”
“是,我找江城……那个,请问您是这武馆的人吗?”
“找小江啊……”
黄韬将手中的烟头摁灭了,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起身笑着对颜可道,“我带你进去。”
……
这是颜可第一次看到江城训练的模样。
几个男生,套着个狮头,在两米高的柱子上跳跃。
中途摔下去了,又若无其事地爬起,继续训练。
颜可对于舞狮并不了解。
但,要做到在高柱上来去自如身轻如燕的程度,这当中肯定得花不少的功夫吧。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付出的辛酸肯定很多、很多。
颜可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
“黄叔,江城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武馆的?”
“半年前吧。”
看着颜可红红的眼圈,黄韬心思动了动,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收小江进我的舞狮队里吗?”
颜可:“为什么?”
“你知道什么是工地水鬼吗?”
黄韬温和地笑了笑,也没再卖什么关子,直接将他和江城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告诉了颜可——
“嗯,就是那种,网上流传的,上得来就两万块,上不来就两百万的那种职业。”
“半年前,我第一次见小江还是在一个工地上。那时候,几个工人围在一个桩孔前议论。”
“就钻孔打桩过程中,他们的钻头掉下去了,但他们叫的工程潜水员在来的路上出了事情,没法过来了。”
“那时候小江和我一样,应该都是凑巧路过吧。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小江自告奋勇地向他们推荐了自己,说自己已成年,并承诺自己是自愿的,即便出了事情也与工地无关……”
“我亲眼看着小江下去的,当时想着,这少年韧性不错,要是能成功上来,我就看看能不能收他做弟子……”
“后来小江上来了,我问他要不要来我的舞狮队,他说好。大概就这样。”
黄韬说完,倚靠在一侧的墙上,笑着继续道:
“这小子很有天赋。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控制得不好,经常从高柱上掉下来……不过他训练时很用功,加上有天赋,很快就上手能够去出演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小子基本不接白天的演出单子,平时训练也都是晚上过来。”
按理说,这样的学员舞狮馆是不收的。
但因为黄韬亲眼看着江城潜下泥浆水里去捞钻,这件事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所以就破例收了江城,也给他开了特权。
听完黄韬的话后,颜可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