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已经收拾好扔进了垃圾桶,新衣服摆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枕边,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阿月艰难的爬起来,端起水喝了一口。
醒酒茶。
她有点懵,记忆断断续续。
脑子里徒留穆荷被压在身下的画面,他染上情欲的眉眼里带着一丝放纵。
淦!她喝多了把穆荷吃了?
然后被人反守为攻,啃得一干二净?
身子酸痛到不行,阿月捧着醒酒茶发呆,完了,她要怎么办?
虽然两人总是互相调戏,偶尔动手动脚,但是至今为止,表白没有,鲜花没有,明确的表达爱意也没有。
一段感情没有明明白白的开始,最终也会不清不楚的结束。
将醒酒茶喝个干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最终总结出一个结论:都怪穆荷,没有早点表白。
她穿戴好衣物,蹲在一棵树前画圈圈诅咒穆荷。
听到云星叫她,身子一抖,赶紧把拉链拉上。
万一,万一老大知道她被穆荷吃了,会不会去揍小荷荷?
老大的身手,小荷荷不一定打得过。
她下意识维护,说话结结巴巴,没多大会就被云星套出话来。
阿月伸手扯了扯云星的衣角,云星清润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最后只是沉沉说了一句:“知道了,我懒得为难他。”
*
云星和傅景深在军营墓地里结婚,阿月大哭一场,穆荷连哄带骗亲她的时候偷偷在她兜里放了一个东西。
这种小手段她老早就发现了,谁还没混过点江湖。
老二来问她要微信的时候,穆荷生气了,气得说话都在凶她。
阿月早上的气都没得发泄出来,现下随手掏出手机将他拉黑。
狗男人,休想让姐姐哄你!
晚到的阮初看透她的情绪,问她,是不是和穆荷谈恋爱了。
阿月否认,但她希望温柔的阮初声音能再大一点,大到能让后面站在车旁的穆荷听见。
阮初说:“你俩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回:“我们吵架了。”
小奶荷,你听到没有,阮初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没否认。
手放进兜里,摸着穆荷用小雏菊编织的草戒。
如果刚才,穆荷勇敢点,说“我们结婚吧。”
那么西服不用穿,婚纱不用买,阿月会正正经经的回答他说:“那行,余生多多指教。”
但是没有。
他们都是表面上的勇敢者,在嬉笑里表达喜欢,然而面上的薄纸一经捅破,所有人都会发现,巨人的背后其实不过都是胆小鬼。
穆荷到底是穆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