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LV的包包躺在对面的椅子上,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安生之前坐在对面。
那个包还是今年安生生日我送她的礼物,我怎么可以这么想自己的老公和朋友?我好像变坏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一把拽住陆虔的袖子,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对周围的一切都诚惶诚恐,害怕他抛弃我,因为我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还能依靠谁。
最亲密的两个人就在我的面前,而我刚刚却差点伤害了他们。
陆虔的神情松散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把我抱进怀里,摸着我的头发说:「我知道你只是病了,我永远不会抛下你。」
这句话他在我们结婚的时候说过一次,现在又对我这样承诺,而每一次,我都深信不疑。
回到家以后,我的病情又有逐渐恶化的趋势,因为我总是觉得吃到的饭菜是腥的,夜晚索命一样的哭声越来越频繁。
精力憔悴的我,成了我们这一家人的负担,因为担心我,陆虔已经很久没有上班了,他在家陪着我,预防我可能发疯梦游的可能性。
有些时候,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疲惫的神色,想着,要不然就住到精神病院算了,也好过让大家一起难受。
我偷偷整理了自己手里的东西,包括我的资产和充满回忆的物件,想着有一天撑不下去就把这些全部交给陆虔,毕竟这世上还有一个他如此记挂我。
这个想法在我心中盘旋,并且一日比一日强烈。
终于在婆婆受伤后,我下定了决心。
那天中午,我一觉醒来,客厅里乱哄哄的,我走出去看,婆婆手腕上有很长一条伤口,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陆虔给她绑上纱布后,就扶着婆婆打算去医院。
「妈,你怎么了?」
我上前询问。
陆虔却突然挡在婆婆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他分明在让我退开。
当时他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疼得要命。
低头的一瞬间我就懂了他为什么这样,我衣服上被血染红的一片,手上未干涸的血迹,都在提醒着我,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一瞬间,我崩溃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伤害到别人,尤其是亲人。
一步步退坐到到沙发上,「对不起。」
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茜茜,不怪你,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怪我自己。
我甚至不敢看陆虔的眼睛,怕从里面看到厌弃的情绪,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个,说:「你先带妈去医院,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我想也许精神病院更适合我,至少不会让我造成一些自己都无法挽回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