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长辈在,小辈基本就是充数的,顾魏都做不了主,就更别提我了。于是我垂着视线专心地玩顾魏的手指头。
爷爷一项一项宣布,大家寂静无声。宣布完,征求大家的意见,依旧寂静无声。
遗产本就属于飞来之财,有或没有,日子还是照常过,我没任何想法,继续研究顾魏的掌纹。
爷爷又拿出一份,上面是一些具体家藏的分配,大多是二老多年的收藏。
“校校,你怎么看?”
我正在认真参详顾魏的智慧线为什么那么深,突然被点名,呆了一下,坐直了看向爷爷。
余光里,身旁的顾先生一点儿反应和表情也没有。
我眨眨眼睛,摸了摸颈间:“爷爷奶奶已经给过我们吊坠了。”
爷爷笑:“那是礼物,别的呢?”
我:“要不——您给我写几个字,让顾魏以后不得欺负我,我回去裱起来挂书房。”
顾先生偏过头来,看了我两秒,嘴角一翘浅浅地笑起来。
爷爷哈哈一笑,没再问什么:“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这么定了,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律师先生婉拒了共进午餐的邀请,很快离开。我和表姐去楼上,把六月和糯米带下来。
六月握着我的一只手一边下楼梯一边问:“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我:“在知识竞赛,谁赢了就把六月送给谁。”
六月:“送给谁?!”
我:“对啊,就是你以后一直和赢的人在一起。”
六月:“那谁赢了呀?”
我:“你希望谁赢啊?”
六月看看我,再看看表姐,认真地想了一下:“妈妈。”
我:“恭喜你,就是妈妈赢了。”
表姐偏过头对着我笑了笑。
回到一楼,顾魏和二少正在阳台聊天。
我走过去:“聊什么呢?”
二少笑:“聊你傻,刚才那么好的机会。”
我:“申请把你那份遗产全给我的好机会吗?YoulowertheIQofthewholestreet。"
二少:“……”
晚上回家的路上,顾先生问:“今天爷爷问你,你怎么想起来回了那么一句……”
我摸了摸他的脸:“哎,顾家最值钱的已经在我手里了。”
冬天太冷,顾先生早起后喝了一杯水,在跑步机上跑了四十分钟,筋骨活动完晃进卫生间,刷完牙脱外套准备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