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担忧之色。
“这也算不得坏事,如今又多知道两个消息,一个皇上已经离京,另一个,皇上已经成为了无言居士的傀儡。”褚洛然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冷静道:“如此一来,只要皇上在京城出现,必定能被朝臣们瞧出端倪,无言居士也只能利用皇上一阵子罢了,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还不够格。”
“各府的护卫与禁卫军,五城兵马司都在找寻,没想到,却是一个蒲儿就把事情打听了来。”褚洛然牵着陆念眉的手,眼底尽是情意,掩盖都掩盖不住,甚至带着些自得的笑意:“夫人如此厉害,不知惹来多少羡慕。”
陆念眉也是误打误撞,没想到竟是这样顺利。
褚洛然看着陆念眉,垂眸道:“本是要与你一道用晚膳的,现在怕是不行了,我得去趟镇国公府,寻姨夫说话。”
陆念眉颔首:“你只管去你的,听琼妈妈说,祖母今日身子好些了,肯见人了,我去瞧瞧祖母。你不必担心府里头的事情。”
褚洛然颔首,吩咐初一,初二去备马,雷厉风行,转眼间瑞祥阁就恢复了平静。
皇上与无言居士离开了京城,的确有利有弊,郡王府,镇国公府与各府的联系开始光明正大起来,有众人推举,皇上不在宫中,褚洛然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暂代朝事之人。
镇国公出面,宣告皇上被无言居士胁迫离京,又将无言居士的各种罪行昭告天下,一时之间,无言居士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用丹药霍乱朝纲的罪人。
这场从诬陷郡王府世子夫人是细作,到皇帝被无言居士绑架胁迫出京的大戏,渐渐成为落入湖底的石头,因为皇帝从前便少有作为,如今没了皇帝,朝务一样运转,因而这件事情也渐渐成为了茶馆饭后的演绎之词。
无言居士以为,京城会乱上一阵子,但很快他便失望了,京城依旧繁华热闹,百姓也开始意识到,原来没了这个皇帝,也没什么关系。
薛荣之出事,褚洛然代理朝政,安排镇国公再次戍守边关,保卫家国安宁,免得敌国趁此机会犯乱。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褚洛然便将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便是那些中立的朝臣们,也不得不承认,褚洛然是更好的皇帝人选,更重要的是,褚洛然同样姓褚,这不是谋逆,这不是叛乱,只是褚姓皇族的递进而已。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躲在常宁的无言居士终于忍无可忍,在常宁以皇帝的名义,发了一份诏书,直言褚洛然意欲谋夺皇位,才会将皇上逼得逃到常宁,要天下得而诛之,用赏银万两,加官进爵等吸引江湖人士,夺取褚洛然的性命。
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百姓中隐隐有些异议,朝臣们却是汗颜,觉得皇帝此举实在是……
堂堂皇帝,被一个朝臣逼到离宫,去了常宁,还躲避了这么久的时间,且在皇帝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城依旧安稳,哪里还能算的上是皇帝?
褚洛然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一日,无言居士不可能永不出声,在得到消息的当日,便在城门之上,与诸人宣告,只要皇帝安全回京,皇位仍旧是皇帝的,他只是暂代朝政而已,与此同时,褚洛然快马加鞭,传消息去常宁,既然皇帝安然无恙,让常宁官员不惜一切代价,诛杀绑架胁迫皇帝的无言居士。
无言居士如今早已经不是道士打扮,为了能保住性命,他,成为了皇帝跟前的大太监。
无言居士一边磨墨,一边与皇帝冷冷吩咐道:“褚洛然自裁而死,朕方肯回京。”
皇帝木若呆鸡,挥笔而就,随后如同木偶一般,一步两步,走到架子床前,躺下,空洞的目光落在帐子顶,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无言居士吹干墨迹,冷笑着收好圣旨,出了屋子,无言居士将头垂的很低,双手捧着圣旨,递给外头候着的常宁知县:“这是皇上的旨意。”
常宁知县抹着汗,恭敬问道:“敢问这位公公,皇上到底是何意?那个无言居士人又在何处?可否让微臣面见皇上,说明情由?”
无言居士摆了摆手说道:“大人,不是奴才不答应,而是……”
无言居士向身后瞧了一眼,哀楚道:“起先奴才没说,没想到京城却传来这样的话,皇上被无言居士胁迫期间,过得日子生不如死,这才不肯再提,奴才好容易才带着皇上逃到此处,哪里还敢提起皇上的伤心事?郡王世子分明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揭皇上的伤疤。”
无言居士假模假样的抹了把眼泪,说道:“大人,无言居士是有异术之人,奴才与皇上上哪儿找人去?倒是身在京城的郡王世子明知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