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姐!”秋霜
吸溜一声,阖上大张的嘴。
苏婉莹跟兔子般从地上蹦起来,“别问我,别说话,我不知道,你也没看见,什么都没有,懂吗!”
秋霜呆愣着点头:“懂……”
苏婉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便听秋霜又道:“可是,温先生,被您砸醒了。”
苍天,你这是要亡我啊!苏婉莹内心在哀嚎,僵着脖子转身,一脸的不可言说。
温言脑子还乱着,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苏将军拍着他的肩膀叫兄弟那里,他撑着手臂慢慢坐起来,按了几下额角,强撑着哑声道:“婉莹,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那个,嗯,给你送醒酒汤过来。”苏婉莹结结巴巴地回答。
“多谢。”温言笑了笑,想起来相处这么久,她上次结巴,还是在塞人迷药过后,便揶揄道:“这是又做了什么糗事,连说话都打结了。
“没有!”苏婉莹像被踩了尾巴一样,一把将碗拿过来,举到他面前说:“喝汤……”
温言其实想告诉她,他这里有专门醒酒的药,但看小姑娘面红耳赤的模样,又不忍拒绝,端过来就仰头一饮而尽。
阴影下,他脖颈凸起的喉结滑动,与下颌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区别于平日的温文尔雅,像穿了身黑色的衣袍他,竟叫苏婉莹生生看出几分诱惑。
秋霜缩着脖子将碗收回,苏婉莹手一抖,掐紧了掌心,低头忙不迭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温言看着两人飞
奔而去的身影,摇头笑了笑。头依旧有些疼,他躺回去,觉得脑子里多了些什么,抬起手来擦嘴,放下时,看到了指尖一抹桃红。
是玫瑰味的……
苏婉莹几乎是小跑着出了房间,被廊下窜起的冷风一吹,脸上的热度才略微降下去点,倒是秋霜和做贼似地怀抱着托盘,像抱了个不得了的宝物。
“你正常一点。”苏婉莹提醒她。
秋霜点了点头,还是神不附体,满脑子都在闪过,怎么办,温先生和小姐亲嘴了,我好激动!呸,我好害羞!
而此时,苏杳杳已经站在路尽头的月亮门前,拇指抚着下巴,也不知等了多久。
苏婉莹踩着大步前进,刚一抬头,就被下了一跳,“姐姐!你怎么在这?”
“听陈皮说你来温言这里了,我便专程来等你。”苏杳杳看向明显不太正常的秋霜,开口问:“出什么事了吗?”
苏婉莹心情复杂,欲言又止,她觉得她有事不该瞒姐姐,但说出去又叫人羞得要死。
苏杳杳眼角跳了跳,看看秋霜又看看她,倒是不再追问,拉起苏婉莹的手往凝霜院走,“我有礼物要送你。”
路上的雪被清扫的很干净,只在两旁堆了厚厚一层,苏杳杳挽着苏婉莹的胳膊,专挑雪厚的地方走,松软的雪层下陷,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小的时候,我同清泽最喜欢这么玩了。但个子太矮雪又堆得太厚,没两脚便会倒在雪地里打滚。”
苏杳杳边走边说着昔年往事。
“染了满身雪后,我们就开始打雪仗,堆雪人,他这人臭不要脸,每次都先偷袭,被我按到雪堆里就装哭撒泼,怎么都不起来。娘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惯着他,哭就再按进雪堆里,躺够了才能起来。我现在都怀疑,他身子这么皮实,可能和这有关。”
“那一年雪还是这么大,我和他打的不可开交之时,爹带着你回了家里。我们都好兴奋能多个小伙伴一起玩耍,但你性子内敛,几乎不与我们说话。我们来找你,你也不出门,就知道日日看书写字,我当时还以为,你是不喜欢我们这种疯疯癫癫的性子。”
“怎会!”苏婉莹惊呼,“我很喜欢,但,就是不敢说。”
苏杳杳笑了笑,“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不做,关系只能止步不前。”
苏婉莹停下脚步,听到苏杳杳玩笑着说:“你看,咱们的关系,前几年一直不冷不淡,若非我上次去还你猫,可能还不知道,你原来还暗中思慕我。”
苏婉莹脸一红,弯起了唇角。
苏杳杳回头,“快走吧,东西是我和你姐夫一起挑的,给你搁在房里了,去看看可还喜欢。”
苏婉莹抬脚,又停下,举目四望,路程已经行了一半。旁边的荷花池里结了冰,池岸栽种的杨柳只垂下随风摆动的枯枝,她示意秋霜退下。
开口说:“姐姐怎么不追问我方才发生了什么?”
苏杳杳跺了
跺冻僵的脚,笑道:“你想说我便听,你想保密,我就不问。”
苏婉莹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我方才,亲了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