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个姑娘来了多久,赵晓就观察了她多久。她的心里也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后来的叹为观止。她一改之前认为女人在装模作样的想法,不仅仅是因为她看着姑娘一步步啃下各种大部头,也是因为正常人哪怕装样子也不可能装这么久。
最后一次和这个姑娘见面,不是在图书馆里,而是她下班后从图书馆走出的甬路上。
“大姐,我明天就要走啦。”女孩笑着,眉眼弯弯,冲淡了不少自带的疏离感。她递上前一个保温盒:“陪了我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做成功的糕点,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赵晓有些愣怔,回过神来问道:“姑娘,你要去哪儿呀。”却不知该不该伸手接住保温盒。
姑娘闻言,将保温盒坚定的塞进赵晓的手中。说到:“大姐你拿着吧,这么长时间也多亏你的照顾,您是唯一一个闭馆时也不会催促我走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等我看完书后才离开。这也是我的
一份小小的心意,您就收下吧。”
“还有,我的论文被彼得堡的教授接受了,我马上要去国外学习生活啦。”
哪怕赵晓只是个没有高学历的图书管理员,她也知道彼得堡在整个学术界的地位。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恭喜对方,而是喃喃到:“你果然是个天才……”
顾柒听闻,笑得愈加灿烂:“是的,我果然是个天才。”
“你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多多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顾柒微笑着目送赵晓一步三回头,越走越远。
突然,她的话音一转:“你呢,你什么时候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多多听到顾柒的话,忍不住愣了楞。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东西。”多多听到顾柒的提问后,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有些奇怪,“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不停的穿梭在各个小世界做任务了。所以我一直感觉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做任务而生的。”
“没有来历,没有未来,机械的完成任务……”顾柒简简单单几个词,就是将多多的身份和行为概括出来,“你这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机器。像比于任务者,你更像是所谓的系统。”
多多一怔,霎时间遍体生寒。
顾柒的话,无疑是打开了多多另一条思路。她忍不住对自己的存在有了些许怀疑。
两人一时无语,只有顾柒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而出的悦耳的键盘声响。
顾柒敲下回车
键,大大伸了一个懒腰。
“好了,说明文章也写完了。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顾柒捧起水杯,清秀的脸藏在晕起的水汽后,语气却是难得的认真,“你愿意陪我大闹一场吗?”
多多甚至都没有犹豫,笑着回答:“当然。”
顾柒也没料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闻言,忍不住笑的更加开心了:“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钮钴禄顾柒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