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妾,最后都跟了别的男人,谢二爷头上绿成一片青青草原,他的心口能不痛吗?
他痛得面色难以形容。
玉渊却没放过他,笑道:“许是老天爷都在替二爷叫冤,这不,这边邵姨娘刚犯了一个淫字,那边老天爷就叫她儿子谢承林染了赌瘾,他不光赌光了邵姨娘所有的私房钱,还在外头欠了一屁股的赌债。”
谢承林一听这话,整个人哆嗦成一团,吓成了一只人形鹌鹑,“父亲,父亲,我…”
“到底和我还沾着亲,带着故,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玉渊打断他的话,走到谢二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动着诡谲的光:“我就问二少爷,是你死啊,还是你亲娘死啊?”
“你这话什,什么意思?”谢二爷浑身抖得
跟筛子似的。
玉渊莞尔一笑:“二爷久不在京中,连话都听不明白了,罢了,你也无须明白,你只要知道,你儿子最后选择了自己活,让生他养他的邵姨娘去死。啧啧啧…真真孝顺啊!”
“高!玉!渊!”震惊中的谢二爷发出一声怒吼,瞠目欲裂。
玉渊不为所动,“知道邵姨娘是怎么死的吗?吊死的!不是自己吊死的,而是被你儿子塞进了绳套里,活活吊死的。子杀母,夫杀妻…呵呵呵,不愧是二爷你的种,一样的心狠手辣!”
“噗--”
如同万箭穿心一般,谢二爷五脏六腑绞痛不己,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来。
他往前一扑,想和面前这个魔鬼般的女人同归于尽,却被眼明手疾的卫温飞起一脚,踢倒在当场。
“直娘贼,想动我家小姐半根汗毛,我杀了
你的狗命!”
“畜生,畜生啊…不是人,你不是人…”谢二爷像条狗一样伏在地上,捶胸顿足,似疯似癫。
谢老爷哪里还能看下去,张口怒骂道:“高玉…唔--”
谢大爷一把捂住老父的嘴,捂得死死的,不让他发出半点声音。
别说这丫头将来是皇后娘娘,得罪不起;便是眼下这个情形,也没他们插话的份,鬼都看得出来,这丫头是故意拿刀子戳二弟的心呢!
按理说,从前的旧恨早在二弟被流放的时候,就一笔勾销了,这丫头这么想活活气死二弟,难不成,又添了什么新恨不成?
谢大爷心里正想着,下一瞬,玉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如五雷轰顶般在他脑门炸开。
“比起谢二爷私通匈奴,卖国求荣的作派来说,我逼死个小妾都称得上君子所为!”
话落,偌大的花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就跟
石头一样,连气都不会喘了。
“哎啊,我又说错了,私通匈奴,卖国求荣算什么?”
玉渊深深地盯着谢二爷的眼睛,从喉咙里压着怒火,一字一句道:“你还出主意让匈奴人用瘟疫的法子,灭了整个镇西军呢,谢二爷,好本事!”
这话一落,谢家人的脸上,如同龟裂一般,哗哗哗裂开了,一股焚烧骨髓般的剧痛在每个人身体里炸开。
谢大爷一把推开谢老爷,跌跌撞撞的冲到玉渊面前,声音打着颤,“高玉渊,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玉渊直起身体,冷笑道:“匈奴大单于在流放之地找到了他,许他高官厚禄,让他出主意对付大莘军队。当时四川瘟疫横行,于是谢二爷就让赫连战将瘟疫由四川引到镇西军,整整二十万镇西军,因为他的一句话,死无葬身之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