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许蔓瑶一边咳一边道,“好像是染了风寒邪气。”
“可请过御医?”
“请宫里御医需要姐姐的令牌才可以。”宫里的御医过府妾室是没有权力请的,一定要主母令牌才可以。
宁婉婉转身对拂衣吩咐道:“拂衣,让人拿着我的令牌,速去请宫里的御医过来给侧妃看病。”
“是。”拂衣领命出去了。
许蔓瑶感动地说:“姐姐,谢谢你。”
宁婉婉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笑:“都是姐妹,不用客气。”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宁婉婉便起身告辞了。
许蔓瑶看着宁婉婉转身离去的背影,心情极其复杂。
环佩见状,目光一动,上前低声劝说道:“侧妃娘娘,容奴婢提醒您,您可不要因为王妃过来对你表示了一下关心,你就他们忍不住心慈手软了。”
她凑近许蔓瑶,压低了声音道:“这次御医借着来给娘娘看病的机会,会重新把新的子蛊送过来,这些子蛊
可是太后花重金从苗疆弄来的,娘娘可切记不要再错过机会了。”
许蔓瑶于心不忍道:“可是王妃姐姐她是好人啊。”
环佩面色一沉,语气加重了些:“在太后眼里,没有什么好人坏人,只有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你对他们心慈手软,就是对你和你的情郎狠毒,你可想好了!”
“……”许蔓瑶垂眸不说话。
环佩见许蔓瑶依旧面露心软,便从身上取出一样东西,是个巴掌般一半大小的黑色小木盒。
“太后说怕你思念你的陆川哥哥,便让奴婢转交给娘娘一样东西。”说着,她将木盒往许蔓瑶跟前递了去。
许蔓瑶不解地看了一眼木盒,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躺着一根血淋漓的小手指头,吓得她“啊”地一声尖叫,飞快地扔掉了盒子,整个人抖抖索索地蜷缩在床角。
她看着落在床上的断指,过了会儿,战战兢兢地问:“你们,你们砍了陆川哥哥的手指?”
“太后说,如果你再犹豫不定,下次砍的就不是手指了……”
许蔓瑶急得直哭道:“可,可我能怎么办?我现在根本近不了王爷的身啊,连命蛊只能从口中或者伤口中才能驱使进入,不能近身的话连命蛊根本不听我使唤,而且太后弄来的子蛊与母蛊不是一家,需得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才会与母蛊心意相通啊。”
“奴婢觉得,娘娘可以想办法先讨好王妃,好让王妃对您放下戒
备,然后趁机和王妃走得近一些,据奴婢所知,王爷只要一回府整日就和王妃呆在一起,这样一来你就会有机会近王爷的身了。至于调教子蛊的事,奴婢会想办法向太后禀明的,当务之急,娘娘是需尽快取得王妃娘娘的信任才对。”
“这……”
环佩语气骤然一冷道:“侧妃娘娘,您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
这日,宁婉婉和拂衣,沾香三人正在院子的缸里逗鱼玩儿,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道细软的声音,“姐姐。”
一扭头,见是许蔓瑶,她稍感意外道:“妹妹,你怎么来了?”
许蔓瑶微微一笑道:“蔓瑶是特来感谢姐姐前几日为我请御医看病的。”
宁婉婉将手中的鱼食交给沾香,“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在姐姐那里是小事,在蔓瑶这里是大恩。”说着,许蔓瑶转身从环佩手里拿过一个竹编食盒,笑着说,“听说姐姐喜好吃甜食,这些是蔓瑶亲手做的一些小点心,希望姐姐喜欢。”
宁婉婉看了一眼那食盒,眸光微微一动,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拂衣赶紧上前接过食盒。
二人随后进了屋,拂衣奉了茶,宁婉婉故作闲聊地问:“对了,妹妹进府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我还不知道妹妹老家哪里人?”
许蔓瑶闻言,目光微微一颤,随后,面不改色地答:“蔓瑶是个孤儿,自幼流落进汴都,后被一穷苦人家收
养,最后还被卖进了宫里,所以蔓瑶也不知自己老家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