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了一眼左上首空空如也的屏风,奇道:“哎,怎么好几日没见芸香郡主来上课了,莫不是被那些老古板们给吓得再也不敢来了吧?”
其他皇子紧跟着道:“是啊,已经三四日没来了,没了她在,突然发现这上课的日子竟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你们竟不知道?”四皇子突然插话道。
闻言,众皇子俱是扭头看向四皇子,一脸不解,“知道什么?”
“芸香郡主病了。”
“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是这两日的事情。”
“难怪没来上课……”
“什么病?”本来还在安静看书的司易突然扭身看向四皇子问。
四皇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甚清楚,是我侍女前日去尚药局取安神药时,无意间撞见芸香郡主突然昏倒在尚药局的大门外,回来闲聊时被我听见的。”
一直稳坐不动的司湛突然站了起来,惊地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只见他面色似有些慌张,二话不说,转身就出去了。
“十五皇叔怎么了?”四皇子疑惑道。
司易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司湛急促而去的背影,剑眉微微蹙了起来。
三皇子道:“别理他,他就是个怪胎,你快说,芸香郡主最后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啊,据说被御医们亲自送回到宁国公府上去了,好像至今还昏迷未醒呢。”
话音刚落,司易“嗖”地一下,站了起
来,惊地大家纷纷仰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迟疑了片刻后,突然健步如飞地跨出资善堂。
大家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四皇子连连在后面喊道:“哎……太子殿下,快上课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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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壁坐在车头,看着斜对面宁国公府的大门,疑惑不解地冲马车内的司湛问道:“主子,咱们不递名帖进去吗?”他们已经停在这里有半柱香的时间了。
过了好一会儿,司湛的声音才传了出来,“不了,就在这里,守着。”
元壁不说话了,心里却想着前几日,他擅做主张拦着芸香郡主,将主子不能喝药的事情告诉了芸香郡主后,没想到事后竟惹得主子动了怒。
他从未见主子生过那么大的气,更是从未见过主子在乎过谁。
可是,从那以后他就知道,主子心里似乎很在乎那个芸香郡主,所以主子才会为了芸香郡主,去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也要替芸香郡主开脱。
只是他想不明白是,主子既然这么在意芸香郡主,可为何明明他们已经来了,却又选择过门不入?
这时,宁国公府大门外,突然浩浩荡荡地停了三辆华贵的马车。
元壁一看车饰,立马扭头对车内的司湛低喊道:“主子,太子的车驾来了。”
闻言,司湛抬手轻轻地挑起了车窗帘子一角。
果然看见太子司易从为首的马车上走了下来,他身后的两辆马车上,分别走出来两个头戴帻
头,身穿圆领公服的医官,其中一个正是经常为他诊脉的许奉御。
林正阳已经闻迅从里面急急忙忙地赶出来迎接,当面寒暄了几句便立马引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抓住帘子的手忽地一紧,随后又是一松,司湛放下了帘子。
紧接着,元壁就听见车内传来一阵急促而压抑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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