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去看时那小船竟然缓缓地下沉,显然是漏水了。
“大哥!”众人看向刀疤脸:“这该怎么办?”
事情没办妥,剩下的银子是拿不到的,可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
“慌什么!”刀疤脸很是沉稳,盯着水面看了一会道:“人已落水,必死无疑,回去就说人已经被我们杀了。”
众人心领神会,哈哈大笑:“大哥说的是。”
刀疤脸把手一扬,厉声道:“掉头,回去交差!”
两只船如来时一样飞快地离去了,湖面上平静如初,只有野鸭游来荡去,嬉戏捉鱼。
芦苇丛中,罗贵一脸的欣喜:“殿下,他们走了。”
“嗯。”徐令琛的双眸经过水洗,显得格外的黑亮:“我们上岸。”
“是。”罗贵语气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他是宁王的贴身护卫,可谓是前途无量的,宁王调他来徐令琛身边,让他又惊诧又失落,那些一起做事的兄弟也为他惋惜了很久。
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觉得这个小主子虽然人傲话不多,却是个精明强干、予智予雄之人,在某些方面甚至比王爷还要厉害。
昨天小主子说这里会出事,让他早作准备,他还不信。
毕竟这一路上他也看了,根本没有人跟踪,他们的行迹也不曾泄露,不曾想果然就出事了。
罗贵越来越觉得王爷调自己过来并非惩罚,而是奖赏,等待他的也是大好的前途。
两人上了岸,一阵风吹来,顿
觉凉飕飕的。
徐令琛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问:“衣裳准备好了吗?”
“备好了。”
罗贵心里生出一股庆幸。
昨天让准备的时候,他不以为然,但他本性谨慎,在宁王面前当差也是从不质疑宁王的决定,哪怕宁王的决定再昏聩,他也一样执行,所以他还是按照徐令琛的吩咐把衣裳准备好了。
“殿下稍等,属下这就取来。”
话音一落,罗贵就走到走到一棵男子大腿粗的柳树边,轻轻一跃,抱住了柳树,然后手脚并用,眨眼的功夫就爬到了树上。
从树上扔下了两套肮脏破旧打着补丁的衣裳,罗贵本不知要这衣裳有何用,现在知道了。
这衣裳太脏太破旧了,他穿是无所谓,可殿下是宁王世子啊,天潢贵胄怎么能穿这种衣裳?
他从树上一跃而下,正准备劝,徐令琛已经将衣裳换好了,还在自己脸上蹭了一点灰。
他皮肤白皙如玉,眉目精致无双,这样装扮起来,一点也不像乞丐啊。
“殿下,真的要如此吗?”
他眼中的疑虑太明显,徐令琛一看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追杀我的人必不会就此放了心,一定还会查访我的踪迹,只有我们彻底消失了,那些人才会放心。咱们徒步去太仓,这一路不要洗脸,等到地方,也跟正常的乞丐没有区别了。”
徒步去太仓!
罗贵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