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县衙后宅布置一新,纪清漪最终还是住了进去。
原来,县令夫人并未夸张,如果纪清漪不住进县衙,县令的确可能会丢掉官位。
这一路走来,纪清漪一行人,前面的那些都住了县衙、府衙,唯独到了聊城去住客栈。这落到旁人眼中,绝不会说是世子妃体谅那些官员不愿意给他们添麻烦,只会说县令得罪了宁王世子,更严重者会说他违抗皇帝的旨意,怠慢宁王世子。
县令的上峰得知此事,怕牵连上身,一定会收拾县令给皇帝、徐令琛一个交代。
县令也的的确确会失去官位。
县令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纪清漪大发慈悲可怜可怜他们,又说屋舍早就收拾好了,他们一家早就搬出去了,就算纪清漪不去住,他们暂时也不敢搬回去的。
纪清漪想单独出去游览湖光山色,却并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县令失去官职,在天人交战半天之后,她最终答应了县令夫人的恳求。
县令夫人喜极而泣感恩戴德地迎了纪清漪住进了县衙后宅。
等县令夫人告退了,徐令琛也跟县令说完了话,两人一见面,徐令琛就望着纪清漪笑,直把纪清漪笑得面色绯红。
怪不得他会打那样的赌,他必然早就知道县令会苦苦哀求了,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坏了。
“愿赌服输。”徐令琛抱着她道:“晚上不许耍赖。”
纪清漪在他腰窝最嫩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算是出气
了。
到了下午,徐令琛突然搬了一面一人多高的铜镜进来,那铜镜大大宽宽,打磨的非常光滑,人照在里面纤尘毕现。
纪清漪非常的惊奇,问徐令琛:“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大一面镜子?”
徐令琛眼眸中有掩不住的笑意:“你喜不喜欢?”
“无所谓喜不喜欢,就是穿衣梳妆用不了这么大的镜子啊,未免有些浪费了。”
“傻瓜,这镜子不是穿衣梳妆用的。”
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纪清漪起了忌惮怀疑之心,赶紧绕着镜子前前后后转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奇特,试探着问:“那它是做什么的?”
“天机不可泄露。”
徐令琛只是笑,并不肯说出缘故。
纪清漪见他不肯说,也就不问了,不过一面镜子而已,又没有机关,绝不能像那个“椅子”一样羞人的。
夜幕降临,内室彩绘高足烛台上点了六根小孩胳膊粗的蜡烛,铜镜映着蜡烛,将室内照的亮亮堂堂,给纪清漪身上染了一层融融的光。
徐令琛见她不动,嘿嘿一笑,惩罚似地用了更大的力。
纪清漪睁开了眼睛,呆了一呆。
铜镜里的女子趴在床上,大红的锦缎被上面绣了宝蓝色的牡丹花。女子娇媚的神情,水盈盈的双眸,粉嫩的好似花一样的脸颊比那牡丹花还要妖冶妩媚。
乌鸦鸦的头发与雪白的脊背形成强烈的对比……身子在被子上一进一退,嫣红的唇微微长着,好似在邀请……
而身
后那人长身玉立,一脸的沉醉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