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霈帝私下悄悄察问了一番,也没查明白是咋回事儿。
于是明霈帝给了心宝一把瓜子和一个磕瓜子的小人,让她给他磕瓜子吃,一边就问:“心宝这两天在忙什么?”
心宝有点警惕,偷偷瞄他:“没有忙什么呀。”
明霈帝道:“哦,天挺冷的。”
“对,好冷。”
明霈帝又说了两句闲话,看她放松下来,就道:“那……怎么一直忙不完。”
“对啊,”心宝浑然未觉,小手手灵活的把瓜子拣出来,把挟坏的偷偷吃掉,一边就秃噜出来了:“心宝快累死了怎么也织不完。”
“哦,”明霈帝道:“织的什么啊?”
“袜子啊,”她傻乎乎的道:“心宝本来想给耶耶爹爹娘亲……全都织一双的,
但是太难了怎么都织不完……”
吧啦吧啦……
她从头到尾的秃噜完了,交待的那叫一个清楚。
明霈帝挑了挑眉,明白了,又道:“雪停了啊。”
“对呀停了。”
“花时那儿估计也快停了。”
“对呀,快停了。”
“晚上心宝想吃什么?”
心宝终于从不走心的状态中出来了,想了想:“吃锅子。”
“好,就吃锅子。”
心宝咧开小嘴朝耶耶笑了笑,弯着大眼,还露着小牙牙,什么也没有发现。
旁观了全程的元沈绝:“……”
皇上什么的,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回宫第二天,就是除夕。
明霈帝照例写福赐福,心宝的党参酒也发了下去。
这一年,恭恪侯府也得到了赐福,恭恪侯十分恭敬的接下福字,然后就收拾收拾准备进宫了。
他们走的已经算晚了,路上,恭顺侯夫妇的马车就追了上来。
恭顺侯老远就打招呼:“二哥。”
恭恪侯也掀开窗帘,朝他点了点头,恭顺侯亲亲热热的道:“与二哥多日不见了,不如二哥上弟弟的马车,咱们好生聊聊。”
这会儿女眷也在车里,他这让的实在是没意思。
恭恪侯只道:“不必了,进宫再聊吧。”
恭顺侯又让了两遍,才道:“听说今儿二哥接了宫里的赐福?”
恭恪侯就知道他是为这个来的,就道:“是啊。”
“恭喜恭喜,”恭顺侯皮笑肉不笑的道:“难为父皇还想着二哥。”
恭恪侯说话谨慎,只
道:“父皇慈父仁君,做儿子的自然是感激涕零。”
恭顺侯笑容一收,呵呵的道:“只不知太子殿下会怎么想。”
恭恪侯看了他一眼:“时辰不早了,哥哥先行一步。”
他放下帘子,就命车夫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