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赶紧推开季司承从他身上下来,钻进
被子,火辣辣的一双脸颊。
“爷爷,我只是抱我自己老婆,没胡来。”季司承看了一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婆,不满叫嚣。
老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禽兽!”
季司承:“……”
下午,老爷子千叮嘱万嘱咐才回去,默姨带顾惜去医院散步了,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是帽子又是口罩,顾惜还笑默姨,她又不是产妇,没必要这样,“着凉了,你就有得罪受了,多穿点是好的。”
季司承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看文件,说是看文件还不如说是在看顾惜。
查好病房的温贺在天桥上看到桥上的季司承,对身边的小助理交代了几句,两手踹在白大褂的兜里走了过来,温贺身上的白大褂不似其他医生规里规矩的,他白大褂敞开着,里面的蓝色衬衫,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胸膛,周身邪气,“啧啧啧,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真是搞不懂你们,一个女人天天看,究竟有什么好看的?”温贺随着季司承的目光看去顾惜的方向,回头打趣季司承。
季司承抬了抬眼皮,目光淡淡看着温贺,“想知道这其中美妙,找个女人真心对待不就知道了?”
温贺不屑的“切”一声,“找一个女人呆在身边多麻烦,烦都烦死了。”温贺动了动他的丹凤眼,“休渔党,今晚我约了几个俄罗斯妞,要不要一起来玩玩?替你解解馋?
”
“滚远点。”季司承脸色一沉,肩膀抖了一下,甩掉温贺搭在他肩上的手。
“别,别这副要杀人的样子,跟你开玩笑的,知道你非嫂子不可。”温贺嬉皮笑脸。
季司承瞪着他,冷呵,“有多远滚多远,别打扰我工作。”
温贺抬手保证:“好好好,我就说一句,保证立马滚。薛晏喝多了酒驾,昨晚出了车祸,现在也在医院,别担心,不严重。不过薛教授和他太太也来我医院了,据说薛教授知道你对待他宝贝女儿的事情,很生气。”
——
穿着高贵优雅的中年女人追着一个身穿病服的女子一路,终于在假山石的转角处拉住了她,好声好语,“晏晏你身上还有伤,不应该出来吹风,快回去。听话。”
薛晏嫌弃的瞪着女人,很不友好,“拿开你的手。”
女人起初还拉着薛晏的胳膊,渐渐地在薛晏痛恨的眸子下松开。
薛晏冷笑,“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可以管我?别太自以为是了。”
女人摇头解释,“我不是管你,我是关心你。”
薛晏冷笑,“关心我?得了吧。你还是好好关心我爸去吧,指不定一不小心他就把他的财产全部挂在了我名下,你一无所获该多可惜?”
“我和你爸爸是真心相恋的,我也是真心想和你成为亲人,这些年我对你的好,你真的感受不到吗?我不求你叫我一声妈,但你也用不着一天到晚对我冷言冷语的啊?”
女人语气无助又痛苦。
“你很想让我叫你妈?”
女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薛晏。
薛晏下颚点了点,“看到那个穿着病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了么,她对我做了件错事,不愿意跟我道歉,只要你有本事叫她过来跟我道个歉,我从此就喊你妈。”
——
默姨门前取张叔捎来的汤,顾惜拿了一本育儿经坐在石椅上看。
女人走了过来,打量着顾惜,目光里透着厌恶与不屑,终于女人开口了,“听我们家晏晏说,你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还不愿意承认错误,我不为难你,去跟她道个歉吧。”
顾惜抬头看了一眼女人,一双握着书的手紧紧卷拢在一起,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明白了女人口中的晏晏是谁了,听默姨说,薛晏昨晚出车祸了,也在这家医院。
所以,她现在是薛晏的妈?
顾惜冷笑。
女人不厌烦又嫌弃的瞅了顾惜一眼,那眼神就像多和顾惜说一句话都掉她的档次,“多的话,我不说,你乖乖去跟我们家晏晏道个歉,让她心情好些,她身体也能快点好起来。”
“给她道歉,凭什么?”顾惜冷笑一声,眼睛里有东西滚落,到嘴边咸咸的。
女人“你这人,这么就说不通呢?你做错了不应该道歉吗?你父母没教过你做人的基本道理吗?”
“这位太太,还真不好意思,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我跑了,我爸带我粗糙,我还真是有妈生没妈养的
。”
女人拧了拧眉。
顾惜冷笑,“这位太太你来这里对我兴师问罪时,一定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