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因为你傻啊?所以我天天都要略施小计,让你永远都觉得欠我的,我要让你欠我一生啊。”
他光洁的皮肤,在悠悠岁月里灼着淡光,他立体轮廓,在黑夜中越发清晰可见,他浅笑着深邃的眸子攒着悠远的光,他的手温柔勾起她被微风拂起的几缕碎发,别在她的耳后,“惜儿,我要你用你的一生来偿还我的略施小计。”
她的一生,岂能还清他的好。
顾惜是一个坚强的人,很少哭,这个男人总
是有本事三番两次把她弄哭,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总是有些令她服服帖帖的后招,她咬着手抽噎着,又哭又笑。
季司承握了握顾远达的手,不经意往外面看了一下,一眼看到站在树下的顾惜,嘴角勾画一丝肆意的淡笑,冲她招了招手,“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这段时间我来照顾爸吗?”顾惜这段时间加班加点,好几次都到深夜,季司承便在他们楼下不远处陪到她深夜。
顾惜什么话也没说,重重扑进季司承怀中,头紧紧埋在他的身前,小手环住他精壮的腰,小鼻子吸收着他身上独有的薄荷的味道,季司承皱了皱眉心,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怎么了?广告上不顺利?魏恒为难你了?”
顾惜摇了摇头。
魏恒在广告后期制作上十分专业,对她知无不言,顾惜这次跟着他学了很多之前都没接触过的东西。
“怎么还哭上了?是发生什么事情吗?”顾惜一汪清水掉碎了季司承的心,他大手捧着她的小脸,指腹轻轻擦掉她脸颊的眼泪,轻声细语。
“季司承我想吃你做的菜了。”顾惜呜咽着声,好几天没有准时下班吃季司承做的菜了。
“好。”
顾惜和季司承把顾远达送回病房,叮嘱了几句照顾他的看护工,便离开一起去超市买菜,说是季司承陪顾惜去超市买菜倒不如说顾惜陪季司承去的,“这个偏凉性,不要吃。”季司承提醒,顾
惜又眼巴巴的放回去了。
“老公,我想吃糖醋鱼。”顾惜靠着他的胳膊撒娇。
“好,回去给你做。还有什么要吃的吗?”季司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眼里的柔光除了宠爱还是宠爱。
“这个!”顾惜又默默地把刚才丢掉的菜拿了起来。
“打手!”季司承脸一沉,抬手象征性的在她白皙的手上打了一下。
顾惜嘴一撇,眼睛转了转似下一秒就要泛滥成灾,季司承又心疼的摸了摸,其实一点也不痛,就想要他低头哄她,她就会很开心。
季司承烧菜的时候,从后顾惜抱了抱他的腰,靠在他背上,吸收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老公,你还记得上次和我一起出去拍摄的章力吗?”
季司承掌勺的手一顿,脸色不好看啊!
他怎么不记得!
不冷不热的问,“怎么了?”
“他今天突然辞职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顾惜表示吃惊。
辞职了,走得好!
季司承嘴边一抹不易发觉的笑,不以为然的掀了掀眼帘,“公司人员流动不都很正常。”
“原本是没什么,不过他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顾惜偏着小脑袋看着季司承,油然的又想起章力走时,看她的眼神很不舒服。
“人都走了还想他干什么,记住老公一切就好了。”在他看来,这个章力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人都走了,还敢对他老婆,季司承把炒好的肉块,放在嘴边吹
了吹,喂给顾惜。
顾惜含住肉还没来得及品尝,又被季司承夺了过去,连带着她的嘴唇一顿撕磨。
就在这个水深火热中,季司承兜里的电话响个不停,顾惜娇柔的声音里带着轻喘,“季司承你电话。”
季司承粗喘了几口气后,才接听电话。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不用来接我。”季司承深邃的眼瞳越来越深沉。
“季司承发生什么事了?”顾惜稳了稳气息,从橱柜平台上下来。
“好好吃饭,公司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季司承摸了摸她的头,大步往客厅走,脸色凸戾。
“很严重吗?”顾惜这三年来从来没见过季司承这副凝重样子,虽然她没听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是电话里一向沉稳的秦声这次显然很急,顾惜紧跟季司承身后,他拿了外套,她替他从玄关柜拿出皮鞋。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是些日常工作。”他拥着她,在她额头亲了亲,安定她的心:“我很快回来。”
季司承走后,顾惜那些担心与不安涌入心头。
也在季司承离开的第三天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