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承把顾惜从楚凉意怀里拽了出来,楚凉意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舍不得放开,季司承冷眸收了收:“还不放手?”不容置疑的语气。
楚凉意一双眼睛痛楚极其的看向顾惜,顾惜不动声色的往季司承身边靠了靠,那意味着什么,两个男人都懂。
季司承满意的勾了勾唇,先前的不痛快皆在顾惜这个小举动慢慢散开,楚凉意很不甘心,却又不敢反抗,内心里他是怕季司承的,毕竟季司承当年的那些手段,他略有所闻,最终只能痛恨的离开。
顾惜盯着季司承,视线弱弱、愣愣地的,似乎带着不确定情愫。
看到这样的顾惜,季司承身体里就跟一股什么东西在轻轻流淌,心脏处动的厉害,“怎么,只顾着和老情人柔柔腻腻,不认识我了?”他令人抓狂的语气是不满的傲慢。
顾惜没说话,唇紧抿,眼眸里水光在室内壁灯古盏下若隐若现,令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在怀里。
季司承皱眉:“哭什么?”
顾惜摇了摇头,上前些,小手缠上季司承的脖子,小脸紧贴着他的心口处,声音轻飘:“我以为你会不管我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任意的情绪。
不管她,怎么可能?
他掂着心思问,“你就这么怕我和你离婚?”出了这个理由,季司承找不到一个能让她吐真话的合适理由。
“怕,很怕。”她凝着他,认真异常,她怕的不只是离婚,她怕上
了很多,至于那些很多是什么,她不能,不敢想清楚。
果然,能让这个女人在乎的只有那些虚伪的地位与金钱,季司承没和她计较,只是无奈了叹了叹气:“怕还一天到晚朝三暮四的!”
“我哪有朝三暮四?”顾惜委屈控诉。
“没有?刚刚和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你当我是瞎子?”此时,隔着光束都能感受到男人此时的冷气。
她以为这个男人,看着别人欺负她,也不管了,就这么把她抛弃了。
他还是折回来了,顾惜破涕而笑。
“笑什么笑?”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皮痒!他都被气惨了,她还笑?
他皱着眉,她笑开了眉角,眼泪在眼圈打转,那么真实,那么诚恳,那么值得让人疼惜。
季司承内心有种强烈冲动,他想护着她,一生一世,任她在他的世界招摇过市、翻天覆地。
一生一世。
轰…
这个词在他大脑炸开。
父亲和母亲的悲剧,母亲的背叛,他亲眼所见,是他幼年的噩梦,至今抹不去的痛苦,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份真诚的爱情对他来说是一种不可能的奢侈。
尤其,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似真似假,若即若离,他渴望靠近她,了解她,却又怕太过于靠近,太了解,她的本性就是为了钱可以豁出一切的人。和他的母亲一样,糟蹋父亲,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从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颓废成了一个邋遢的酒鬼,被家族遗弃,
被亲人叱责,郁郁而终。
季司承的心脏怔了怔,顾惜头仰了一下,小嘴缠住季司承的薄唇,不管不顾周围来来回回的人群。
吁…
季司承呼吸全被她搅乱了,他眉心紧蹙。
这女人,胆子还真大,他倒不是怕别人看见,而是不想别人看到她这副沉迷的模样,他顺势将她带入身后空包厢。
某人越来越肆意妄为起来,他压抑着全身紧绷的疼痛,克制正在火热燃烧的yu-望,把她拉开了些,一脸严肃:“我还有正事,别太闹,晚上等我。”
某人还在闹,他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她清醒过来,脸蛋绯红非红的,潮湿的一双眼盯着被她弄得有些狼狈的季司承,她笑弯了眉眼。
顾惜透过茶隔的窗户看了进去,就坐上方的季司承,他神情淡然,装束严谨得一丝不苟,谁能想到这样,就在刚刚他还是那副如狼如虎的模样,薄凉的嘴唇上还沾满了她的唇膏,现下那根规规矩矩系在他脖子上的领带之前也歪的不成样,气息也很不平静。
陆逸尘碰了碰季司承的胳膊,季司承随着他的提示看出来,他挑了挑眉心,眼里含着戏谑的笑,顾惜脸唰的一下粉红,干咳了一声,尴尬…尴尬啊…机灵的撩了一下头发踩着高跟鞋洋洋洒洒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