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承知道,她身上有沐浴过后的清香,这种香味,令他疯狂,他恨不得把她连皮带骨的吃了。
“再洗一次。”
“……”
顾惜包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以为季司承已经累得趴下了睡着了,谁知,这个男人竟然还坐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翻文件,而且此时这个男人还是一副撩人的模样,好好的杯子不盖好,非要露出诱人的人鱼线,顾惜看得脸蛋泛红…
季司承盯着身边这个包裹得跟粽子的顾惜好笑,这会儿把文件搁在了边几上,侧过身,脑袋枕在手臂上,手指散散扯了扯顾惜的被子,“裹着么
紧,也不怕把自己闷死?”
顾惜没作声,被子被季司承扯了一下,顾惜露出小脸来,小脸被憋得红彤彤,季司承凝着顾惜这幅小模样,莫名生出了‘好看’二字,淡笑着打趣一声,“和我结婚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夜十次吗?”
额,她记得好像是说过这句话的,那个时候,季司承急需要一个老婆,当时他被找去的几个女孩中,其中就有顾惜,她不算被找去的,可以说是毛遂自荐,那次她无意听到有人说,‘有人需要一个女人,出价一百万’。
而那个时候她父亲出事,就此没再醒来,被判定脑死亡,她刚好需要这一百万。
——你是要走了吗?
梦里,一袭白衬衣的男子站在学校的梧桐树下,身边是一个行李箱,黄昏的光把他颀长的声音拉得更长,许久他嘴里才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顾惜哭着拉住转身而去的男子,男子紧握着行李箱的扶手,却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
——顾惜,以后不要记起我,我们分手吧。
顾惜的人生,在这个男人甩手的这一下,翻天覆地。
她幸福的家,在父亲跳楼身亡的那一刻,天崩地裂;她的爱情也在随着男人转身的这一刻彻底毁灭。
她像一个孤独的幽魂,游离在这个世间,居无定所。
——
“小惜姐,你怎么
每天都无精打采的,你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虐待你呢??”诺诺一面说一面眼神暧昧的冲顾惜脖子上点点红色瞟去。
“小惜,季氏的比赛影摄修改好了吗?”苏乔进来就问。
“好了,我马上送过来。”顾惜答应。
顾惜拉了拉头发,遮住那些暧昧的痕迹,起身,当头就给诺诺一下,“人小鬼大,怎么可以这么色?”
下午,季司承的电话进来了。
“爷爷让我们回老宅一趟。”季司承淡薄的嗓音隔着手机听筒传来。
“今天吗?”顾惜惊了一声。
“嗯。”
“爷爷是有什么大事吗?”这三年来,季老很少叫她和季司承一起回去,这两个月已经是第二次了,顾惜心里到底是没底。
“季曲雅一家从海外移居回来了。”季司承声色淡淡地,难分喜怒。
季曲雅,顾惜有印象,是季司承的大姑姑,据说很久之前就已经移居海外了,没想到现在还会回来。
顾惜试问,“我需要准备什么吗?”毕竟是季司承的大姑姑。
“你需要准备什么吗?”季司承反倒反问,语气很不好。
顾惜沉默了,托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裙子,是啊,她有什么理由,她又不是真正季门少夫人,她需要准备什么。
“晚上我去半月湖接你。”季司承说完‘哐’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顾惜暗下的神色,也跟着季司承挂断的电话,烟消云散。
晚上,顾惜换了一套正式的裙子,季司承来的
很早,今天开车的是秦声,季司承一路都没说话,连前面开车的秦声脸色似乎都很凝重。
顾惜也不多言,偏着头,静静看着外面灯火阑珊。
你以为,有些人你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的时候,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