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容奴才说一句,这,这婉贵妃……这事儿……唉!”
他说了这一句,先是掌嘴了自己两巴掌。
“奴才该死,听到了不该听的。求皇上降奴才死罪,奴才……唉,奴才伺候了皇上十一年了,皇上与婉贵妃投
缘,奴才真心为皇上欣喜。婉贵妃亦是明珠公主的生母,这换了谁都不是亲娘了,况且那事儿……婉贵妃所言真假,皇上查查便知,求皇上三思,先别,别赶婉贵妃走了。这如若婉贵妃所言为假,皇上再处置了她不迟;但如若婉贵妃所言为真,怕是伤了人心,皇上失去的也不是一个妃子而已啊……”
“放肆。”
魏昭冷冷地瞥了那太监一眼,面上冷漠,语中却也听不出有多大的怒意。
“朕没她不行?嗯?”
男人沉声,语声缓缓,眸光深邃,盯向了那太监。
“皇上……”
魏昭回了目光,端杯,手腕一动,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出去。”
他说着又淡淡地瞥了人一眼。
李德瑞暗自叹息了一声,再不敢多说什么,应了声,退下了。
魏昭独自一人,月下饮了好一会儿的酒,微微醉了,方才唤人沐浴。
他倚在水池当中,长臂搭在池边,屋中水气升腾,温热夹杂着香气和酒气。
魏昭汉白玉般的身子,裸,露着精健的胸膛,双眸微闭,墨发泻下,微湿,更显得魅惑至极。
他脑中不知不觉间便又想起了百日宴上,那苏婉婉瞧着顾云深愣神儿的样子。
今日竟然看到她足足地誊写了四五分那琴谱。
男人蹙眉,舌尖顶了顶腮,越想越生气。
他的女人竟然迷恋了别的男人!
琴谱抄了四五份,那不是迷恋是什么?
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魏昭抿
唇,心中更气。
但气过之后,又极其不屑。
真是荒唐!
近来便觉得荒唐。
原本他每晚并未直接去了那钟粹宫,有着几次都是回了乾清宫后再去的。
他竟然荒唐到一闭眼睛,不知不觉就总能想起那娇滴滴的小人儿。
他倒是不信了。
他还真的就离不开她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