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玉曾是花楼头牌。一年前吴维因在对玉娇求娶不得,心生烦闷至极便到花楼喝花酒,一眼便看中了这与那玉娇有两分相似的花魁,正好名字中也有一个玉字,就更是喜爱了。
无论是身子还是姿色,皆是他府中六个妾侍中最为出色的。今晚让舞娘勾引裴疆,也是他的主意。
毕竟天下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尽管那玉娇也是极为娇媚,但又有那个男人会嫌美人多呢?
送出美人,实则是让她到淮南王身侧当探子。
舞娘们又回到了台上继续起舞。待一支舞跳完了,又都下到台下,给宾客斟酒。而方才那个凑到裴疆身前来的舞娘,也凑到裴疆身旁,提起酒壶斟酒。
“王爷自己一个人喝酒多烦闷,不若奴家来陪王爷一块喝,如何?”
裴疆抬眸,望了眼取下已经取下面纱的舞娘,声音清冷,“方才我身旁的小厮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
红玉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这淮南王虽看着是个性子高冷的,但却是个惧内的。
想了想,以退为进,道了声那奴家打扰了,便退了下去。
身后的福全看着退下去的舞娘,微微眯眼,随而低声道:“眉眼似乎有两分像小姐,且我好像在哪见过……”
裴疆倘若无事的继续饮酒,漠声道:“我倒是觉得一点也不像。”
想了想,加了句:“女子不过都是一双眼,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在我眼里几乎都一样。”
福全闻言,默默翻了个白眼。
是了,他们家的这位姑爷眼里只有小姐是与众不同的。别的女子在他眼里不就是都是一双眼,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么?
一场洗尘宴下来,已是亥时。
期间裴疆并未见到百里寒,其实想一想也知道她为何没有出现。毕竟裴疆身后的福全是见过百里寒的,若是出现,难免会让人怀疑。
期间吴维倒是离席了有一会,回来时脸上尽是愉悦的笑意,似乎有好事发生一样。
而大部分官员喝得醉醺醺的,但也留有几分清醒,不敢造次。
席散了之后,吴维恭恭敬敬的把裴疆送到了府外,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又急匆匆的赶回了府中。
出了总兵府,福全才想起来为什么觉得那舞娘眼熟了,低声告诉裴疆:“姑爷,方才斟酒的那个舞娘是吴总兵的第六个妾侍,小的先前见过两回。”
方才的场面……那舞娘摆明了是吸引姑爷的注意,可那是吴总兵也
在席上,这未免太过胆大包天了?!
听到福全的话,裴疆略微怔了一息。
吴维的侍妾……?
若是如此的话,那便与玉娇梦中的场景是一样的了。最终不管是送谁,吴维都还是会送他一个美人。
玉娇的梦与现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如此的,那么吴维也应当快要使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了,从而把他从淮州引开。
何时使计,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了。
裴疆沉思片刻,随而准备上马车,但身后忽然传来莫子言的声音。
“许久未见王爷,不知道王爷可有时间与下官叙叙旧?”
闻声,裴疆转了身,看向他:“时间尚早,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