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齐绣婉,顺眼了很多。与四五个月前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四五个月之前,她的眉眼之间皆
是飞扬跋扈之色,而现在胆子有些小,也有些娴静。虽成长了,但遭遇的那些事情对她真真切切的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解释完后,在玉娇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她便朝着玉娇跪了下来。
玉娇一怔,忙上前拉住她,惊道:“怎好好的就跪下了?快起来!”
齐绣婉不肯起来,双手交叠,然后朝着玉娇伏下身子:“若非将军,我也不知能否顺利回来,此恩无以为报。”
刚被买的时候,齐绣婉甚是怕周衡。有一回随而趁着他不在的时候逃跑,但逃跑后,才知道自己还是一直被监视着。
若非周衡及时赶来,恐怕她已经被灭了口,之后她再也不敢轻易逃跑。
后来裴疆的人寻来,把监视的人暗中解决了。为免打草惊蛇,所以在消息传回去之前就立即把他们接回了禹州。
“这、这其实也没什么,你不必行此大礼。”
玉娇是知道裴疆如此费力的把齐绣婉寻回来的原因的。只要是为了拆穿沈如月,让刺史清楚她的面目,从而积极配合剿灭同盟会。
齐绣婉摇头:“我一直担心她会害我爹娘,若是不能回来,我此生都不安,但将军道若要道谢便来寻你,所以我定要三拜。”
听到她说要三拜自己,吓得玉娇忙拉住了她的手:“可千万别,我受不起。”
齐绣婉摇头,坚决道:“要拜。”
见她还不肯起来,僵持不下。玉娇拿她也没办法,便退了一步
,道:“好吧。”
齐绣婉朝着玉娇拜了三拜才肯起来。
玉娇叹息了一声,问她:“往后你们如何打算?”
齐绣婉犹豫了一下才言:“父亲道过几日便向外说那个女人死了,而我先把伤养好,再过个一年半载再与外边说我大难不死,已与人成婚了。因娘亲不放心让我离开禹州,且我丈夫不喜人多,所以便打算在禹州附近择一处清幽人少的地方住下。”
提起沈如月,玉娇心里还是闷得慌,听裴疆所言,沈如月想过自杀,但被制止了。最后只提了一个要求,说是要见一见她的丈夫才肯上金都,至于见没见,玉娇也不知晓。
至于齐绣婉往后的打算,玉娇以局外人的身份说了句“如此也挺好的。”
齐绣婉点头,随而有面露羞惭:“我先前大言不惭的说与将军关系甚好,是假的,他未搭理过我。”
玉娇淡淡一笑:“我清楚,如今你既然已经想开了,我自然不会再记挂在心上。”
闻言,齐绣婉才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气,“以前是我不懂事,我总想着要嫁得最好,但如今,我便是随我家丈夫粗茶淡饭我也开心。”
没说多久,齐绣婉便道告辞了。
待她戴上帷帽后,玉娇便送了她出门。
厅外,周衡站在院子中静候着她。待她来了自己的身边,便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
玉娇看着两人双手相握着离开的背影,心里头的一颗大石头也落了地。
总
是会苦尽甘来的。
她与裴疆也苦尽甘来了,玉家也将会如此,定然再也不会发生梦中被诬陷而抄家的事情,父亲母亲也不会因此而亡。